是个厉害的,霍老太一直压不住她,刚进门的时候,薛娥是干部子女,是低嫁,霍老太便很是顺着这个大儿媳妇。后来薛家遭了罪,可也顺习惯了,照样压不住。眼下全家靠着薛娥过上了想也不敢想的好日子,就更压不住了。
“小菊。”薛娥推门而入,就见霍竹菊躺在床上发愣,顿时心疼了:“怎么了,在学校有人欺负你?”
三女一子里,薛娥最喜欢的当然是儿子,其次就是二女儿,乖巧懂事嘴又甜,读书还好,考上了附中,令一干同事街坊好不羡慕,附中每年有一半的人能上大学。
这样的女儿,薛娥如何不疼。尤其霍竹菊像她年轻的时候,却比她漂亮,薛娥更是加倍疼爱二女儿,只盼着她能有大出息,千万别学她。
她年轻的时候被感情冲昏了头脑,因为和霍父谈恋爱,耽搁了读书,以至于没考上大学。还放着门当户对的干部子弟不嫁,嫁给了一无所有的霍父。
结婚后,还得和公婆小叔子小姑子挤在一间房子里。幸好爸妈心软,原谅了她,把前院的三间西厢房和一间倒座房作为嫁妆分给她,一家人才有个伸脚的地方。
薛娥心头一抖,蓦地难受起来。她当年也是逼不得已,若不和父母断绝关系,她也得受牵累,她要出了事,几个孩子怎么办?
哪里想得到父母会想不开,竟然跳湖自杀。咬牙熬一熬不就过去了,那么多人都熬过来了,当年好几个跟她爸妈一块遭难的叔叔伯伯不都熬过来了,如今官复原位,不知道多风光呢!
霍竹菊坐起来,望着满脸担忧的薛娥,瓮声瓮气道:“妈,买房子的那家女儿居然是我同学。”
薛娥愣了下,恍惚记起来当初那家人旁边是跟了个挺漂亮的小姑娘,看起来年岁挺小的,居然已经上高中了。
“这么巧啊。”薛娥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儿,那一带的房子涨价了,她特意打听了下,那院子搁现在能卖个二十来万,一年功夫就损失了好几万啊,想想薛娥心都在滴血。
很快,就不是滴血,而是血流如注。
薛伟杰过来是找薛娥商量提亲的事,春风得意,不由多喝了几杯。霍父是个好酒的,奈何平时薛娥管得严,逮着机会可不得好好喝,你喝一杯,我喝一杯,再来一杯。
心情不好的薛娥也没管他,反正酒是薛伟杰带来的。
你来我往不知不觉就喝多了,喝大了的薛伟杰一不小心便把藏在心里的秘密吐了出来:“二姐二姐夫,咱们那院子卖亏了,卖亏了啊。我认识个做中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