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是高兴的,可礼物太贵重,又觉烫手。
夏爱国看出她的纠结,“既然都收下了,再退回去也不像样。”想了想补充,“要是以后分开了,退回去就是。”他们不占便宜。
夏母瞪他一眼,“有你这么咒自己女儿的嘛!”
夏爱国讪讪一笑。
夏林打圆场,“妈,你别想太多,人家生意做的大,对他们来说这不算什么。”
夏目一想也是,忽尔一叹,倒是感慨,“前几年都说做个体户不光彩不光彩,那都是无业青年和劳改犯干的活,可现在再看看。北京个体户都走近怀仁堂受表彰了。大多数万元户都是个体户出身,日子过得有滋有味。我们单位年年有人辞职经商,今年特别多。”
夏莲捏了捏盒子,有些紧张的看着父母。
夏爱国失笑,“时移世易,本来嘛,个体户自食其力,为人民服务,为国家分忧,怎么就不光彩了,都是一些陈腐观念作祟。越往后发展,抱着这种观念的人只会越来越少,现在不就比前几年少了许多。”
夏莲缓缓吁了一口气。
夏母看在眼里,好气又好笑,晚间在卧室里就和夏爱国唠叨起来,“你是没见你女儿,生怕我们对家康有意见,在她眼里我俩就是这么古板的人?”
夏爱国讨好的给她揉肩膀,“这不是关心则乱么!再说了咱俩又从没在她跟前讨论过这个问题。目前的舆论大趋势还是铁饭碗最好,不怪她杞人忧天。”
夏母白他一眼,“用力点。”
“家康这孩子是不错,这么点年纪能在广州那边弄出了名堂,学业也没拉下。”
夏爱国点头笑,“这是家学渊源了。”跟许向华学了做生意,读书则是随了秦慧如。
夏母侧过脸看着夏爱国,“孩子人是好的,长辈也通情达理,只是他们这一南一北的,我总有些不放心。”
“你这人就是心思重。”夏爱国说道,“许家两口子不也是一南一北,不照样过得挺好。当年我在部队,你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在老家过了十来年,咱们不也是挺好的。”说起来夏爱国就觉对不住他们娘儿四个。
稳了稳心神,他继续道,“也就三四年而已,毕业后想一块有的是法子,尤其是家康,他以后走做生意这条路,人自由,想去哪儿都方便。”
夏母笑了笑,“车到山前必有路,且不瞎操心了。”
次日一大早,许清嘉一行人又回了乡下,一天后,秦慧如返回北京,她只请了十天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