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
当即便抽噎着从兜里掏出三钱银子,在满是老茧的手上捏了又捏,牙齿一咬便塞给小林媳妇。
“这……这房梁咋用得着你们来修,这三钱银子你担待着些,剩下的给两个孩子补补,言言给大家添麻烦了。”杨氏强忍了眼泪,见小林媳妇儿脸上带了几分笑,这才微松口气。
“哎呀,不是我说,杨姐姐啊你家这言言该去寺庙里换换命了。这当你是自己人咱才说的,你瞧瞧谁的亲事一波三折,三次定亲三次退亲,三次自缢的?还三次都没死成?咳咳,这谈钱就见外了不是。”小林媳妇儿一边脸上带笑,一边飞快的把银钱揣进腰间。
满是老茧的手在腰上拍了拍,顿时柔和几分。下次房梁,还约吗?
哎呀,这还有一钱银子的赚头呢。早知死丫头三尺白绫一挂能赚钱,还防她干啥?老娘亲自给你搬小板凳!
她这话在杨氏心口上捅了一刀。
杨氏脸上有些绷不住。
“咳咳……”一声微弱的咳嗽响起。单单一声,那小林媳妇儿淡然自若有些瑟的模样顿时一变,猛地跳开。
结结巴巴道:“屋……屋屋中还有些事,孩他爹还等着咱回...回去忙活呢。咱们便先先先回去了。让言言好生休养着,没了第一门第二门第三门亲事,咱还能再找第四门嘛。何苦想不开!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怕找不着?”
说完,拉着两个目瞪口呆的儿子落荒而逃。
那背影,活像有鬼在追似的。
周言词,杀伤力巨大啊。
杨氏又独自哭了好一会儿,才抱着身形单薄的周言词进了屋。此刻只能感觉到女儿微弱的呼吸,时有时无,浑身冰凉。
穿着厚厚的衣裳依然挡不住那身骨头,这身子越发不好了。药罐子吊着的女儿,这婚配可怎么是好啊?
十月的天气,已经有些泛凉了。
老实说,杨氏现在真不觉得女儿会丢了小命。直觉,神一般的直觉。
还记得当初生周言词时,恰逢五福镇五福娘娘寿诞,周言词那是踩着娘娘的生辰出生的!这是让杨氏格外自豪。
就是言言这姻缘太不顺了些。
第一次自缢,村中大户郑秀才刚修的新房。那房梁杠杠的结实,便是挂四五个壮汉都不至于有半点松动。
那时,恰逢言言遭逢第一次退亲。还是娘家侄儿,幼时也是玩的极好。
本着生前没住过好地方,死了要住大户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