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钱儿,高低是不能去了,赔钱儿就赔钱……”
她边说边走,这话还没说完呢,她就看到了掩在门后,她最不愿见到的人,她家老掌柜瞪着牛大的眼珠子,盯着她骂到:“瞎算计什么呢?”
二嫂子万没想到自己家老掌柜,在这里坐着呢,并且老头儿没给儿媳妇面子,直接开口就骂了。
二嫂子吓了一跳,当下心里脸上都过不去了。
江鸽子看老头子放在身下的手有些抖,就拍拍他大腿笑着说:“哎!说什么呢?有多大事儿,不就一封信么?”
说完他抬脸一笑,对二嫂子举手说:“劳烦嫂子了,我看看是谁写给我的?”
二嫂子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她家老掌柜,又想起山上压着的工程款子,心焦,丢人,一下子就憋出了泪。
江鸽子对门住着的老段家,四个媳妇,要说能干其实不是四嫂子。
四嫂子那人邋遢,也不太会算细账,以前做生意吧,遇到街坊买东西她不赚街坊钱儿,遇到相处好的,她还能白送点啥。
老二两口子精明,也属他两口子日子过得好,以前遇到事儿,二哥二嫂是看人搭把手,日子算计的很仔细……
也不是说人家这样做不对。就是这两口子有些略不聪明,算计的太明显,每次都被别人看出来了,就失了邻里的口碑。
当然,也不是坏人!都是心底有些小猫腻儿的小街小巷老百姓。
二嫂子今天不过来,江鸽子都不知道他家还能在常青山上揽工程?
呦!这买卖做的就有些大了。
他回头看看周松淳,周松淳一摊手说到:“我哪里能面面俱到?做什么不是一层层放人管着,关秋安跟我打小在殿下身边儿,说我的人是他的也,倒也没错儿。”
说到这里,周松淳忽脸上染了一些委屈道:“知道人家的雅号是个啥吗?”
江鸽子摇摇头。
周松淳指指自己道:“我是会算计,人家是识时务,你说我冤不冤?”
江鸽子噗哧一声乐了,笑完他将信打开,拽出信纸就吓了一跳,好家伙,血书!
周松淳本来想喝闷酒,瞥了一眼他也呆住了。
那是厚厚的七八页纸的血书,外加几张鉴定单子的缩小复印件,江鸽子来回看了两次之后,就拿了火机直接把信烧了。
等烧完信,他见二嫂子依旧是一脸白的在那儿罚站,就笑眯眯的回头对二嫂子说:“劳烦嫂子再帮我带个口信回去,你就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