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煜城还想拖一天,第二天再回去,可是电话那头的人竟然给他下了命令,不回去就算违令。
没办法,彭煜城只得依依不舍的辞别媳妇,临走时看一眼小家伙,忽然觉得,这个小家伙好似也没有那么讨厌。
给他打电话来的不是旁人,正是王洪彧的父亲王师长。彭煜城虽然归军区直接管理,但是他的军籍还在王师长所在的师,是以,一些大事小情,必然要通过王师长。
他赶回到部队的时候,王师长正在开会,批评大会。早前师里内部举行了一次小型军演,他亲自去视察,却发现下面的部队竟然为了应付他的视察,搞形式主义,为了提高夜间行进速度,不在渡江行进中冲散,竟然让士兵在身上涂荧光粉。
这样一来,不仅自己一方可以准备地找到自己的战友,敌人一方也能很快地找到自己的目标。而涂了荧光粉的士兵,就成了活靶子,一枪一个准。
王师长很是生气,不仅要严惩搞形式主义的军官,更是在全师开大会,要求以后杜绝此事。
而这一次的会议,主要是商讨对涉事军官的处罚问题。
彭煜城虽然离开部队有段时间,不过这些事情他还是知道的,申信隔一段时间就要和他通一次电话,告诉他部队里的新鲜事。
他知道王师长心情不佳,也没有去会议室打扰王师长。而是乖乖地站在王师长办公室的门口等着。
执勤兵来回走过,看了他好几眼,迫于他生人勿近的气息和肩膀上那两杠三星。最后也没敢打扰他。
从十一点多钟一直等到下午将近两天,王师长才风风火火的回来。脸色黑的不行,彭煜城敢肯定,他一句话说不对,王师长肯定要爆炸。
“什么时候过来的?在这儿杵着干嘛?哼!”王师长扫了他一眼,不轻不重地说了一句便兀自推门进了办公室。
彭煜城跟着进去,反手把门关好。
王师长没让他坐。他就老老实实的站着,等着王师长发话。
王师长看了彭煜城好一会儿。手指轻轻点了点办公桌上面的一个牛皮纸袋,“你的调令还有你的军籍,全都在这里。我告诉你彭煜城,一旦离开。可就再也回不来了,你不后悔?”
这不是彭煜城第一次接到调令,上一次大动作是莫名其妙地被调去中央军区,专门负责军事表演和比赛,他不乐意。这次是他主动要求调走,就像王师长说的,从这里走出去,想再走进来,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我不知道”。彭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