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贵族学校,家业决定地位,而以后继承父辈家财的富二代学生们,则隐隐地凌驾于没有身家背景的老师们之上。
纪语琪和施城都家底深厚,分别是这个班的男女老大,地位崇高。
原来教数学的孙老师,就是被纪语琪和施城两人带领全班联手逼走的。这次这位沈老师能不能呆得比前一位长久,其实说来也要看她和施城的态度。
施城看了她一眼,也摸不准她到底是什么态度,他对这位沈老师没什么感觉,便趴下去装睡,将决定权交给了她。
于是整个班都看向了语琪,气氛渐渐变得紧绷起来。
而语琪抬着头,一手搭在交叠的腿上,一手搁在桌上,就这么和新来的沈老师隔着一个班静静地对视着。
阳光从外面照进来,带着斑驳的树影投在她脸上,将她面上的神情映得复杂难辨。
其实,语琪只是想看看,沈泽臣他此刻,到底有没有意识到他们之间那说起来有些许尴尬的联系。倘若没有,她不介意找个机会帮他认识一下这一点。
可那副无框眼镜的反光太厉害,遮去了他眼中所有的神色,语琪什么都看不出来。
此刻班里气氛已经是满弦的弓,一触即发。
连唐悦都感觉到了,迷迷糊糊地自睡梦中醒来,问一旁的江姝怎么了。江姝哪里有心思管她,正一下一下地揪着语琪后背的黑色制服,欲哭无泪地压低声音求她,“您老高抬贵手罢,年轻男老师没几个了,长得好的更少了,长得好还有品位的只此一位啊,你要是把他逼走了,我今晚就拿根纪梵希腰带吊死在你床前。”
语琪一动不动地坐着,没有去回应她的鬼哭狼嚎。
之前窗户没有关上,此刻一阵风吹进来,扬起了米白色的刺绣窗帘。
语琪终于动了。
她缓缓抬起手,在那窗帘拂上脸颊前挡住了它,顿了一顿后,又懒懒地往上伸了伸,轻轻开了口,“到。”
这一个字仿佛一个敕令,又仿佛一个通行证,宣告了对沈泽臣的放行。
全班都从紧绷状态放松了下来,纷纷开始窃窃私语。
沈泽臣却没有受到丝毫影响,他淡淡嗯一声,若无其事地低下头继续叫下一个名字。
等叫到黎安安的时候,有人在下面小声地问是谁,然后所有人都开始左看右看,最终在语琪身边发现了一个生面孔,一个个都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沈泽臣抬起头淡淡地道,“请这位新转来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