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她微笑,“我考到第一,然后你跟我约会。”
沈泽臣没想到她会应得这样痛快,好似这于她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他看她一眼,面不改色地改口道,“我还没说完。”
她毫不介意,神情放松的很,就那么微笑自若地看着他,等他再加上一两条别的什么。
沈泽臣看她一眼,轻声道,“如果你能考到年纪第一,你的两个朋友也都能及格的话,我会考虑的。”
果然,这话一出,她从容自若的微笑瞬间凝固,双眉也立刻深深皱起,几乎是反射性地问,“可以换别的条件么?”
她像是看不到未来有任何希望似得,表情沉重得很,沈泽臣见状忍不住笑了笑,但还是狠心拒绝道,“不行。”
语琪不喜讨价还价,皱眉看了他半天,最终仍是艰难地点了点头,应得郑重,“好,我会尽力。”
……
那天之后,沈泽臣以为她坚持不了三天就会放弃,毕竟从唐悦和江姝的考试成绩来看,两人一个考了17,一个考了23,实在是两个很难扶得起来的阿斗。
可他没有想到,她说到做到,承诺尽力,就真的拼尽全力。
每个晚自习时,他都看到她握着笔专注地给唐悦和江姝两个讲题,又是写写划划,又是画辅助线比划手势的,平日里气焰嚣张的女孩,真正认真起来时神色却格外沉肃,倒真有几分补习老师的神韵。但唐悦喜欢睡觉,江姝总是难以集中注意力,经常她讲着讲着,两个人就不再听了,于是他每次在讲台上一边批改作业一边坐镇晚自习之时,总能听到教室右后方时不时传来唐悦和江姝接连响起的痛叫声,一声比一声凄厉幽怨。
不但是晚自习如此,就连上课时也是一样。
她几乎每过五六分钟就回一次头,一旦看到两个人没有专心听课,就是不由分说地一个人一个脑崩儿敲上去,有一次唐悦大概睡得极熟,被她在额头一敲,整个人便猛地跳了起来,桌子被她一撞,发出一声巨响,叫全班都往后看去。
沈泽臣一直记得那时候纪语琪的眼神,冰冰凉凉,跟刀子一样往唐悦身上扫。大概是那一眼太可怕,那节课唐悦坐下后,视线再也没敢离开他一分一毫,听得是史无前例地认真,就是看上去脸色惨白,大概是吓坏了。
再发展到后来,纪语琪不知道做了什么,全班都开始监督起唐悦和江姝两个人。他下课之后,偶尔会有学生来问题,这种时候他便会在教室中多停留一会儿。有一次纪语琪不知道出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