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果刀。
第二天蔡敬没去上学,徐西临等到早自习下课也不见人,问了一圈人也没听见半句靠谱的话。蔡敬没有电话,他们家那个情况,别人也不太方便去看。
徐西临跟蔡敬同桌三年,从没发生过这种情况,蔡敬可是高烧四十度都会来学校的。他有点想问七里香,可是一天没见着他们班主任的人影,连物理自习课都还给数学老师了。
第一天蔡敬缺勤,可能是遇上什么事了,可是接连缺勤三天,就很不对劲了……特别是在这种时候。
临近高考,高三的晚自习从这周开始都停了,徐西临出校门的时候还在想这个事,一抬头,正看见窦寻扛着个装道服的背包在学校门口等他。
高三穿校服的人突然多了起来,可能是平时学习忙,懒得换,也可能是临走之前对学校生出了留恋,放学的时候大门一开,一大群穿着同款校服的男生女生不辨彼此地一涌而出,窦寻站在校门口西侧的马路牙子上,却总是能从中一眼看见徐西临。
他马上从马路牙子上跳了下来,等着他自己过来。
一天中最美好的时候是傍晚夕阳下沉,一周中最美好的一天是星期五——都是休息时间将至未至时,让人充满了期待。
窦寻不由自主地露出一点笑容,惊觉太傻,连忙一低头压了回去。
徐西临还没来得及跟他打招呼,突然被人叫住了,他回头一看,是吴涛和老成赶了上来。
窦寻一见这些多余的外人就恢复了不苟言笑,非常不乐意他们跑来打扰。
偏偏还有人没眼色,吴涛一上来就手贱地搂住了徐西临的脖子,半个人挂在他身上。
窦寻顿时跟身上长了跳蚤一样,浑身难受地动了一下,恨不能把吴涛撕下来踩两脚。
但是就在这时,他听见吴涛对徐西临耳语说:“蔡敬出事了,听说了吗?“
徐西临:“什……”
“嘘,”吴涛往周围看了一眼,把声音压得更低,“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学校里消息被瞒住了,七里香好几天没来了,看出来了吗?”
几个人交换完贫瘠的信息,临时改道,做贼似的奔蔡敬他们家去了——蔡敬被放高利贷的人堵截的时候,他们几个轮流送过他回家。
蔡敬家住在一片破旧老筒子楼里,几年前就说要拆,至今没有动静,门口被乱七八糟的小摊小贩占满了,还要穿过一条充满狗尿味的小胡同,徐西临他们没能找到蔡敬,周围的邻居也都像死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