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了一遍。
直到那微染着水光的唇压上来那一刻,梅苒才反应过来,不过已经来不及了。
等男人讨要够了早安吻将她放开时,梅苒已经开始和他一样呼吸不稳,甚至还被他压在耳根的温热气息烫了一下,“我还有五圈才结束。”
“苒苒,身为我的主治医师,你觉得我是应该继续跑完,还是用其他程度相似的剧烈运动代替?”
梅苒垂头捻着路上捡来的一朵白花,并不看他。
傅时谨便知道她听懂了,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挺拔的身影又随风跑远。
她站在原地,目光追随着他,心底一片安然。
他果然言出必行,每跑完一圈就过来跟她要一个吻,两人旁若无人般秀着恩爱,浓情蜜意得连一旁的杰西卡看得都有些面红耳赤,那双狭长的眼睛也睁得大了许多,惊讶便关不住,泄洪似的从里面流了出来。
她在这里差不多十年了,还是第一次见这个男人笑得这么温柔,英俊的眉眼里都是笑意,映着阳光熠熠生辉,绚烂夺目。
他一定深爱着眼前这个女人吧。
这世上唯有咳嗽和爱情是藏不住的。
傅时谨跑完步后回去冲了个澡,换了衣服,又拐着梅苒陪他重新吃了一遍早餐,这才心满意足地去开会了。
梅苒也开始回卧室收拾行李,正收到一半,傅兰心过来了,身姿优雅地倚在门边,“苒苒。”
“妈。”
“怎么不让人帮忙?”
梅苒笑笑,“我习惯自己收拾了。”
傅兰心看了一圈,新换过的床单还乱乱的,褶皱丛生,她心中了然,不免戏谑地问,“怎么,时谨舍得放你走?”
梅苒也注意到她视线落下的地方,顿时脸一热,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比起让父亲撞见亲密场面,更尴尬的莫过于被婆婆撞破做坏事后还没来得及收拾的现场。
傅兰心也不打趣了,牵起她的手将刚捋下的玉镯穿了进去。梅苒的手腕纤细,玉镯显得有些大了,但胜在她肤色白皙,压得住这一只水头极足的青玉镯。
当真是青葱玉指盈盈点。
“妈,这是?”
“这是时谨父亲送我的订婚礼物。”
“太贵重了。”梅苒说着就要把镯子取下来,“我不能要。”
她心里太清楚不过,对婆婆而言,这个玉镯并不在于它本身的价值,而在于意义,它有着这世上独一无二、不可复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