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实已经有点后悔了,昨天他怎么会鬼使神差的来到这乡下呢,要吃的没吃的,要穿的没穿的,早知道,他就应该……
应该什么呢,应该回家?可是一想到他爹的鞭子,他就浑身发紧,那应该什么,欧阳俊想了一圈也没想到,只能悻悻的去换衣服。
等到欧阳俊再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完全变了一个样,青布衣裤,黑色布鞋,典型的农家少年打扮,不过就是这一身打扮,穿在他身上却别有一番气质。
如果说有人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那他就属于那种脱了华衣,依然鹤立鸡群的人。
姜婉白看着这样的欧阳俊,小小的赞叹了一下,都说寒门难出贵子,那自然是有原因的,你看,那份底蕴与气度,就不是一般人家能养的出来的。
“还站着干什么,快过来拔草,否则不就白浪费你换这么久的衣服了。”赞叹归赞叹,该让欧阳俊干活的时候,姜婉白可一点也不手软。
欧阳俊现在就像一个外表光鲜的驴粪蛋,在政治的圈子里,要是没有人护着,早晚要闯祸,姜婉白不求能立刻让这驴粪蛋变成有馅的汤圆,只求能稍微定一定他的性子,也算还了他一份人情。
欧阳俊瞟了田家人一眼,发现他们都蹲在那里慢慢的拔草,他有些不屑,像他们这么干,这草什么时候能拔完,正是该让他们看看他的厉害的时候了。
就如同骄傲的小公鸡一样,欧阳俊噔噔的来到草地边上,稍微弯了一点腰,他就开始左右开弓的拔草。
按照他的想象,他应该像秋风一样,所过之处,野草全部都跟落叶一样被卷走,那样才能显示出他的本事。
可是一上手,他就傻眼了。
手中的东西真是草吗,怎么他拽了一把,根本没拽动呢,要知道,他可是能开一石弓的人!
姜婉白一看欧阳俊,却忍不住想笑,这荒地的草都长了一夏天了,每棵草都有拇指粗,跟一颗小树差不多,他用单手,一次抓了一大把,还抓的是草尖,能拽下来才有鬼呢!
正要提醒一下欧阳俊,姜婉白就见他好像跟那些草较上了劲似的,竟然深呼了一口气,咬着牙硬生生的往上拽着那些草。
糟糕,姜婉白心中一紧,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嘣”的一声响,那些草全部断开了,而欧阳俊则向后倒退几步,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田家的人立刻都被那边的响声惊动了,朝那边看去。看清那边发生的事,张氏赶紧跑了过去,一边伸手去扶欧阳俊,一边关心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