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寒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正在和他玩闹的妹妹突然变成了一张令人绝望心悸的黑白照,照片里那双又大又亮的眼睛看着他,述说着难言的绝望和不舍。
他瘫倒在墙角用拳头砸着地,再怎么疼痛都无法抑制他内心的痛苦。
转眼间,这所屋子着起了大火,烈焰朝他汹涌而来,灼热的温度侵袭他的肌肤,他痛苦地嚎叫着,挣扎着。
再睁开眼时,镜子中的自己已经面目全非。
他打了个寒颤,从梦中醒了过来。
惊坐而起的他喘着粗气,苍白的脸颊上大汗淋漓。
几分钟后他才渐渐缓过劲来,思绪才渐渐情绪。
他挣扎着起来,进洗手间洗了一把脸。
镜子的自己狼狈憔悴,脸色苍白,眼眸中还残留着做梦带来的悸动和痛楚,尽管知道这些事情只是做梦,他依旧遍体生寒。
脸上的伤口早已恢复,只留下一道不平整的口子。
这道伤疤比他们之前预料的要好许多,并没有让易水寒面目全非,相反,更有几分独特的魅力。
看了下时间,此时才凌晨三点,但他却已经没有了丝毫睡意。
易水寒随意披了件衣服,推开了窗户。
深夜寒气逼人,天空没有星星,只有微弱的黯淡的光芒。
大片大片的梧桐叶已经落地干净,只剩光秃秃的树杈狰狞地刺向天空,路灯下树的倒影让人心生寒意。
眨眼间已经是十二月份了,《绝望之刃》的拍摄也接近了尾声。
投入的时间越长,许承良对他造成的影响就越发强烈。
他甚至有时候分不清自己是易水寒还是许承良,这种情况在刚拍好戏的时候更加明显。
有时候听到贺导的那句‘过了’,就如同把他从一个世界拉扯到另外一个世界。
他这也不知是第几次从恶梦中惊醒,只是最近越来越频繁了。
这段时间他全身心地投入到这部电影的拍摄中,工作室的事情也全都交由郑燎原来打理。
期间和郑燎原通过几次电话,商议投资了几部郑燎原看好的电视剧,收益是有一些,但和那些易水寒带来的诸如仙剑系列,天龙八部之类的肯定不能比。
工作室其他方面也稳步发展,经过一两年的运作,易水寒工作室的《电影发行经营许可证》也将在年底批次中获得。
届时,易水寒工作室的名称和性质也要变更,工作室也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