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发生在1924年的京都,作为妓女的母亲带着9岁的儿子程蝶衣来到了关家科班,恳求收留他学京戏……
在戏院这种环境的潜移默化的渗透下,程蝶衣最终接受了“女娇娥”的角色。
慢慢地,程蝶衣的内心发生了变化,他对自己的身份产生了混淆之感……
当听到程蝶衣宁死不唱“我本是女娇娥”,尚慧秋忍不住握紧了拳头,每一个男旦心中都有这样一道坎,只是可能跨过的方法不同罢了。
所以尚慧秋对于程蝶衣的倔强是感同身受。
可当他听到段小楼用烟斗捅他的嘴的时候,这种信念的最后防线也垮塌时,他心中弥漫着的是难以言喻的感受。
终于唱出“我本是女娇娥”的程蝶衣,已经完全进入了另外一种人格,带着同样的执著地走向另一端。
于是他不疯魔不成人生,缺乏对一切现实的考虑,心中只盼着和段小楼永远扮下去,演下去。
从小时冬夜第一次与师兄同床共枕到第一次与师兄合唱《霸王别姬》,程蝶衣就知道,自己要当一辈子的虞姬,跟在霸王的身边。
于是他在单飞独演《贵妃醉酒》时,倒在台上的是玉环的身子,脸上却是虞姬的绝望。
十一年后,终于等到重逢,段小楼不是他想象的那种人,也不是他期盼的那种人。
几十年的痴迷,在这一刻被顿悟击得粉碎……
听到这里,尚慧秋也终于潸然泪下,程蝶衣那种对京剧的那种执着和痴迷,甚至已经到了人戏不分的境界。
于他而言,剧本中的程蝶衣又何尝不是另外一个自己,庆幸的是,他算是得了一个安详的晚年。
而程蝶衣却随着京剧一同死去……
尚慧秋黯然神伤,而易水寒在一旁静静地等候着。
许久之后,尚慧秋才喟然而叹:“写得好,写得好啊……”
“尚老廖赞了,这个故事虽然完整,但终究是欠缺了那个时代京剧的氛围和韵味,所以才来请尚老出山……”易水寒这才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没有尚慧秋这样一个京剧大家来掌控全局,纵然导演手法再高超,演员演技再好,终究会似是而非,不能达到想要的效果。
尚慧秋沉吟了许久,才抬头问道:“能问一下,这个剧中的程蝶衣是由谁来出演么?”
易水寒轻笑了下回道:“尚老看我如何?”
尚慧秋眼前一亮,目光灼灼地看着易水寒,他之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