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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晚间,雪下得更大了,一片一片犹如鹅毛一般自空中飘下。落在琉璃风灯上,很快又消融。
舒夜站在院中,远远望着窗纱上的身影出神。不多时身上的大裘便落满雪花。
“吱!”窗子忽然开了,花未央站在窗下盈盈而笑,“还不进来?你准备变冰雕吗?”
“你在等我?”舒夜讶异极了。
“这段时间你不是每天都来吗?”花未央耸耸肩,重新关上窗。
原来她知道……舒夜笑了,那盏等待的灯好温暖,都暖进他的心窝里了。他抬脚朝那温暖的来源走去。许是站久了脚有些麻,步伐有些轻飘飘的。
“坐吧!”花未央示意他坐,又给他倒了一杯热茶暖手才问:“今天的事有结果了吗?”
“看看这个。”舒夜从怀中拿出竹管递过去。
花未央接过来看看,又凑到鼻前闻闻,讶异的睁大了眼睛:“这玩意是在醉仙楼找到的?”
“恩。”舒夜点点头。
“以竹管布道从楼外直通厢房,再把火线及火药藏于竹管内,既可保证火线不被雪水洇湿又不易被察觉。这手法……简直太科学了!”花未央兴奋的像打了鸡血,“哎,这是谁干的?能否引荐下?”
舒夜满头黑线:“我们不是应该追究他的责任吗?”
“哦,那倒也是。”花未央讪讪的笑笑,“你知道是谁吗?”
“奇门。”舒夜道。
“奇门?那是什么东西?”花未央问。
“杀手门。奇门之人来去无踪,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不过奇门在大夏边境,怎么跑到大昀来了?”
“只有一个原因。”花未央缓缓的笑了起来。哎哎,杀手再遇杀手啊,挺有意思的。
“什么原因?”
“出得起价呗!”花未央扬扬眉角。她太了解杀手这种行当了,只要价码够高,天南海北她都会去杀人,“不管是冲你,冲我,还是冲夏太子而来,这次的价码绝对很高。能出得起这种价码的你觉得会是谁?”
舒夜沉默了,垂眸看着手中的茶盏。深绿色的茶叶在热水中浮浮沉沉,一如他的人生。这样把她卷进来,真的好吗?
“你不说我也知道,是刘皇后。”花未央说。
舒夜闻言一怔:“你是什么时候猜到的?”
“这些年我爹替我请过不少名医,却没一个诊出中毒的事来。不是大夫无能,而是有人封了他们的口。区区一个柳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