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已经在城外选了风水极佳的地方为秋姑娘立了衣冠冢。但这段时间瑶夫人时常询问起秋姑娘,所以尚未立碑。”龚先生道。他也是子规城的老人了,打十多岁起就作了瑶夫人的侍卫,一直到今天混成子规城举足轻重的人物。
“小萱是个可怜人,姨母那边你还得替我瞒住。”每每提起秋若萱,舒夜便叹气,“我曾答应秋老会照顾好她,所以当年才不顾众人反对,为她得罪时寒夜。没想到她最终还是因我而死,哎”
“王爷不过必于自责。世事难料,既然已经发生,回避也没用,须得倘若面对。秋姑娘若在天有临,也会体谅王爷的。”龚先生站起来正正衣襟,很严厉的说:“王爷,您是做大事的人,将来要经历的生死背叛还多着呢一个秋若萱,实在不必如此。”
舒夜只是沉默。
在得知母后死讯的那一年,他的心便已经死了。从此面热心冷,铁血无情,现在却因为花未央的出现而一点一点儿的软化。曾经的梦想,曾经的血海深仇,在她们母子面前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他现在的沉默不止是因为对秋若萱的愧疚,还有恐惧。恐惧将来未央母子会因他而受到伤害
“王爷,附近的南周近来蠢蠢欲动。在您未回来时多次挑衅,我们一直忍让着,你看是不是给他们点儿教训”龚先生道。南周也是大昀的附属小国,但因其又边着大夏边境,近来似有弃大昀投靠大夏之势。
舒夜闻言冷冷的笑了:“周不颠是皮痒了大夏皇病重,近年都不理朝政,朝中全是夏临渊和王贵妃说了算,夏临渊从子规城直接就回大夏,我看他是表面向大夏示好,实际上已经投降太子。”
袭先生闻言大惊:“若是这样就更棘手了”
“无妨。再容他几天,王妃已近生产之期,待产下麟儿后你发个诏令,便说睿王挟睿王妃回到子规城,邀请附近小国到子规城来做客”
“如此倒是名正言顺,京中那边也找不到话说了但王妃生产还有一个多月,会不会太纵容他们了”
舒夜略一思索,道:“这个简单,先断了他的香料生意,再通知弥国断了与南周的药材生意。”
“是。”
就在这时,冷风匆匆走进来,连门都没敲,看到龚先生才敛了神色,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何事”舒夜问。
“王爷,王妃请您过去一趟。”
“好。”舒夜二话不说起身就走。
龚先生老脸一抽。王爷对王妃的宠爱已经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