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婆妈了?大丈夫顶天立地,当拿得起放得下!我既然放弃了大昀,就绝不会再回去!”花靖丰声色俱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花瑞泽不再说话,俊秀的脸上浮起难言的哀伤。
他的忧伤令花靖丰有些不忍,他冷哼一声闷头喝酒,一时间,两人都陷入沉默。
这是一场注定不能和谐的父子重逢。
“你还恨我娘,是吧?”久久,花瑞泽轻叹一声。
花靖丰喝酒的动作一僵,抬眸看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若你还恨她,我无话可说,毕竟是她错了。不过爹,你为什么也不去神医谷看一看薛容,看一看薛仙子?”花瑞泽问。
“没必要!”花靖丰强硬的继续喝酒。
“爹,你是在想念未央的母亲吧?那你不应该来大昱,应该去大夏。”
此言一出,花靖丰惊骇的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瞪着花瑞泽:“你说什么?”
“未央的母亲去了大夏,不是吗?爹你不可能不知道吧?”花瑞泽似笑非笑的弯起唇,眼中的忧伤如浓墨一般,散都散不开。
他怎么会知道?花靖丰惊疑不定看着他,忽然觉得自己那么不了解自己的儿子!什么时候,他变得如此内敛了?他是怎么知道这个秘密的?心里浮起强烈的不安,他强装镇定的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在爹的书房里找到了一张画像,然后,我通过人脉找到了画上女人的下落。她叫云灵儿,来自南海,死于大夏,对不对?”
花瑞泽的声音不大,却如巨石砸进花靖丰的心湖,激起千层浪花。那张画像他早已带到大昱来了,为何瑞泽还会知道画像的事?只有一个可能,在他离开之前他已经去过他的书房!他到底还知道些什么?他深深的看着花瑞泽,眼中有风云不断的聚散。甚至,蕴有杀机。
花瑞泽毫不畏惧的迎视着他,空气似乎被燃烧了,无形的兹拉兹拉。
好半晌,他才道:“你还知道什么?”
“刘伯,是你安在未央身边的棋子吧?就因为他也是未央母亲的裙下臣,所以誓死效忠于你。不过我不明白,爹你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你明明很宠爱未央。”花瑞泽皱起眉,困惑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阳光从洞开的窗户洒进来,窗下便是大昱京城中最负盛名的红莲河。大昱的春天来得迟,河中红莲要到八月末九月初才会盛放,此时河面上只有稀疏的荷叶,清澈的河里可以看见鱼儿在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