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他怎么了?”
春之园,隐意已经被人扶到竹榻上躺平,薛容正在给他诊脉,白芷一脸的担心。
稍顷,薛容收了手,面色沉重的摇摇头:“劫,非人力可抗。”
“啊?”白芷惊讶的微张着嘴巴。在神医谷养了一段时间,她比来时丰腴了一些,此刻惊讶的微张着嘴,竟然有些呆萌。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白芷这次回来后和以前不一样了。她很沉默,大多时候都不说话,也极少笑,安静得太没存在感了。只有偶尔和隐意说话的时候才会笑一笑。想到这,薛容微微拧眉:“芷儿,你与他……到底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啊,是我在路上捡的……”白芷说,苍白的脸上一双黑眸尤其明澈,没有一丝异样。
其实她现在有些封闭,回忆不堪回首,所以她都不喜欢和紫萱她们说话,每次对上她们担忧的、探究的眼神她心里都很不好受。到是隐意,一个从路上捡来的陌生人,在他面前她才觉得自己是崭新的、正常的,可以没有负担的说说话解闷。
薛容一怔,抚额叹息:“芷儿,人不能随便捡的。”
“我不也是你捡的么?”白芷问。
薛容:“……”
忽然觉得头痛,怎么芷儿的心思这样简单?神医谷三婢一护卫中,白芷最为沉稳,他一直很放心她。现在他才知道沉稳只是表像!哎!薛容伸手摸摸她的头,眼中的宠溺像对待自己的妹妹:“算了,不纠结这个问题了。这个人我与他谈过,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情况,你作好心理准备,他随时都会死。你现在是孕妇,情绪不能太过激动。”
“原来他说的是真的,真的没人救得了他……”白芷摇摇头,露出清浅的笑容,“我不难过。人都会死。”
薛容竟无言以对!
“公子,他还会醒吗?什么时候会醒?”
“不知道。他的情况很特殊,我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反正他不是常人。”
白芷蹙眉,忽然又了然的笑了:“那我明白了,就好像我能驭兽一样。”
天才的路都不是常人路,就好像他自己,少年成名,却是步步荆棘,其中辛苦只有自己才能体会,外人不足道也。
“啊——”竹榻上的隐意忽然痛苦的低叫了一声,有血不断的从他嘴里流出来。他双眼紧闭如在梦中。可是,究竟是什么样的梦境让他痛苦到吐血?
白芷和薛容面面相视,都很不理解。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