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在脸上。她的狼狈像一把刀插进了江铭心里。
难道他来晚了?
他不敢确定,也不敢问。静默了片刻,他才找到措词,哑声道:“别怕,我来了。”
站在床边的男人还穿着病号服,头上裹着白纱,白纱上洇着血迹。这样的他其实不比她好多少。但此时此刻,这样的他却犹如天神一般降临,在最后关头拯救了她。舒愉紧悬的心落回肚子里,在见到他的一刹那所有的不安都烟消云散。
她看着他,一遍一遍的呼唤着:“江铭,江铭……”
好像迷失的小鹿又找到了家园。那般柔弱,像一朵细小的花,不堪一折。
江铭快速解到她手上的布条,因为挣扎,她的双腕已经磨破了,青青紫紫泛着血迹。伤在她身,痛在他心。他把被子拉起来一点,露出她的双脚,解开后也是一样的惨况。
重得自由的舒愉蜷成一团,紧捂着被子,双腿紧紧的夹在一起。
好羞耻,好羞耻……
江铭的心揪成了一团,他躺上去隔着被子用力拥住她:“别怕,有我,我来了……”
“恩。”她小声的呜咽。
幸好他来了,幸好他来了……
她的脆弱让江铭心痛难当,他抱着她,低声道:“我会杀了他替你报仇。”
一想到她被捆成那种样子,一想到江阳的眼睛看过她的全身,手也可能摸过她的全身,甚至可能已经欺负了她,他就失去了理智,磨牙霍霍:“我一定会杀了他!”
舒愉刚要点头,忽然想起江阳的话:他怎么会为了一个你去干杀人的勾当?杀人可是要坐牢的!
热气再一次迷蒙了她的眼。他会!为他杀人放火在所不惜!
得他如此相护,夫复何求?
“别哭了,一切有我。”江铭爱怜的伸手帮她拭泪,却惹得她哭得更凶。
梨花带泪一枝雨,江铭低下头,用唇一点一点的吻去她的泪:“乖,别哭了,等我用他的项目人头来安慰你。”
他的吻温柔热乎,在他的怀里,她心神安宁。她忽然发现,江铭是她惟一亲密接触却不会让她害怕的男人。意识到这一点,她的心里涌起一种复杂的情思,而理智也慢慢回归,她把细白的胳膊从被子里伸出来,怯怯的抱住他,低声道:“江铭,我没事,别杀他……”
听到她说没事,江铭才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他的身子明显的僵了一下,而后他用力抱紧了她。他抱得那么紧那么用力,恨不能把她揉进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