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良久,另外一名总旗上前探了探鼻息,他哭丧着脸,叹了口气。
又是一个被累死的民夫。
毛文龙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忧心忡忡,这一仗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死,不知道有多少人可以退回去。
风雪非常大,孔有德的脸上布满了风霜。
他眯起眼睛望着前方。
突然间,孔有德的耳朵动了动,他急忙伸出手,在空中摇动起来。
看到信号的东江军士兵们,马上停止动作。
远处不远,莫约百八十步的地方,平原上出现十几个雪馒头。
孔有德缓缓拔出刀,蹑手蹑脚的朝着雪馒头走去。
寒风呼啸,掩盖了他走在雪地上,格格的声音。
几十名东江军士兵围着雪馒头,用刀尖探出,用力往外一划……
“哗啦……”
几顶帐篷被掀开,正在帐篷里呼呼酣睡的后金哨兵还没有反应过来,锋利的破军刀,就插入了他们的胸膛,鲜血喷射而出。
一股鲜血喷在孔有德的脸上,让他的脸感觉到了一些温度。
孔有德的脸上浮现一抹笑容:“快,派人禀告毛帅,沈阳到了!”
是的,历时两个多月的艰难行军,行军两千余里,他们一路上冻死,累死了足足上千人,终于摸到了沈阳城的边上。
毛文龙来到前面,拿着望远镜望着北方。
若隐若现的城池轮廓,仿佛一头远古的巨兽,正匍匐在大地上。
毛文龙的心情相当激动,八年了,沈阳城失陷八年了,他终于再次来到沈阳城下。
“传令下去,每个人喝半斤酒,把肉干、罐头、干粮,分发下去,吃饱喝足,杀他娘的!”
“大帅有令,每人半斤二锅头,吃饭喝酒,休息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