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籍甚至觉得自己只要开口,就能从青提的先生变成青提的继父。
成为驸马,好似也不错。
只是他不愿意。
南康似乎知道苏籍是勉强不得的,所以从没提过这些。
“你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你能得到公主的垂青么,你看那洛水两岸酒肆里的太学生们,写下万言书,也只是希望能得南康公主那样的贵人们瞧一瞧。”宇文信朝苏籍笑道。
苏籍道:“你也羡慕?”
宇文信道:“当然,你可不知道我最近有多累,而且一事无成。”
苏籍道:“所以你对我有怨气?”
宇文信道:“说没有是假的,我本想挑动夏海和何晏狗咬狗,但事情并不简单,而且夏海许久没有动静,跟你也有关系。”
“哦?”
宇文信道:“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你是有意还是无意,但你救助灾民这件事着实打到了夏海的软肋上,若是没你插手,夏海此时恐怕已经起复了。”
这话听来奇怪,实则有其脉理。
这场灾变平息,本该大半是夏海的功劳,可苏籍横插一手,自然将夏海的功劳分薄,如此一来,夏海要想起复,还得多费周章。
偏偏苏籍此事又光明正大,还是请南康公主府出面,夏海纵使一开始就明白,也没办法阻止的。
苏籍道:“我只想多活些人,没想那么多。”
宇文信道:“实话?”
“你以为呢。”
宇文信叹息一声,说道:“我倒情愿你有这么深的心机。”
苏籍淡淡道:“其实你不是只有韩国公一条路子可以走。”
宇文信道:“你还有别的好建议给我?”
苏籍道:“海洋的辽阔不下于陆地,一样有金山银山可以挖掘作为你逐鹿草原的本钱,你可知道为何大晋神朝在世家豪强众多、土地兼并严重的情况下,仍能将帝国维系下去?”
宇文信道:“海关商贸?”
苏籍道:“不错,大晋神朝的太祖极有先见之明。他定下了同赤汉神朝经营西域截然不同的调子,主张开辟海路,将晋国的丝绸茶叶瓷器源源不断输送出去,换回来海外诸国的金山银山,这条财路始终掌握在朝廷手上,就连南康这样的天家龙女,都只能分一杯羹而已,饶是如此,南康公主府有多豪富,你也该明白。”
“只是你要我从大晋神朝的虎口夺食,哪有那么容易?”
苏籍道:“若跟南康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