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上有苏籍。本
地最大的豪族就是沈家。
觥筹交错,曲水流觞,苏籍拒绝了许多人对他的敬酒,但和一人喝了一杯,那就是沈力。
沈力也来了。
对于苏籍的到来,沈力着实有些意外。
敬完酒,沈力道:“公子来这里,跟那件事有关?”
“然也,你怎么不在越州?”沈
家是大族,山阴和越州都有支脉,沈力这一支是在越州的,跟山阴这一支关系较为疏远。
“不喜欢呆在越州。”苏
籍了然。沈
力是私生子,小时候在越州受尽了欺负。
现在他身为南康公主府的管事,越州沈家又想巴结他,可他看到只有十分厌恶。只是叶落终要归根,于是沈力干脆来山阴的沈家暂居。何况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这本是沈力的心里话,可他见到苏籍不自觉就吐露心声,好似他在苏籍面前,自当如此,不该有什么顾忌和隐瞒。
沈力当然不知道面前的人就是沈道子,就是苏子思。苏
籍亦不说破。“
大……大人,大事不好了。”有
衙役结结巴巴道。
……
“为富不仁,休出此门;贪赃枉法,全家杀尽!”
县衙正大门是这样一段血淋淋的大字,而面前倒着两具尸体,都是喝醉酒要提前回家的豪绅。
他们不知道今天喝的酒是送命酒。
因为酒醉,所以死后的面容并没有挣扎的表情。
“仵作何在?”吕梁脸色铁青。“
大人,仵作回家了。”
“有谁会验尸?”
众人面面相觑。
“我来。”有人轻声道。
所有人都看向说话的人,正是今夜宴会被众星捧月的苏籍。他
走到其中一具尸体旁边,将手搭在其胸腔上。“
他的胸膜上顶,心脏停止跳动,像极了在运行龟息大法。除此之外,却无别的异常。”
苏籍将真气透入尸体中,得到反馈。
这人确确实实死了。他
又如法炮制,检查另一具尸体。
过了一会,苏籍走回众人之中,吕梁问道:“公子有何发现?”
苏籍道:“应该是蛊。”众
人不免面色发寒,蛊对于他们而言是传说的事物,诡异恐怖,杀人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