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将饭菜在桌上摆好,塞了双筷子给林青婉。
“这臭小子也没提前说,婶子也没准备什么好的。姑娘就将就点吃吧。”看杨氏这个态度,这男人似乎什么都跟他大姑说了。
“谢谢婶子,我不挑的。”林青婉垂着眼睑,很是腼腆。虽然她从来都不是个容易害羞的人,但是眼前这种情况实在太让人尴尬了。
润白的脸染上一丝红霞,看得一旁偷看她的杨铁柱忍不住又痴了。
菜是清炒白菘和香椿炒鸡蛋,还有一碟自家腌的酱菜,饭是黍米粥和玉米饼子。
这是林青婉穿过来第一次吃到正儿八经的饭菜,所以感觉特别香,但她吃的很克制,不想让人觉得她是饿死鬼投胎的。
喝了一碗粥,吃了两个玉米饼子,林青婉就饱了。她放下碗筷,垂着头坐着。
杨铁柱吃的也很拘谨,他感觉自己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
杨氏好笑的瞅了侄儿一眼,对林青婉道,“既然来了,就好好的在婶子家住下,你们的事铁柱也跟我说了,等他回去告诉家里人,再来商议你们俩的婚事。”
红霞立马弥漫上林青婉的小脸,她状似害羞的点了点头。
吃过饭,杨氏收拾好碗筷,便把一旁手忙脚乱尽帮倒忙的杨铁柱给支使到院子里担水去了。
过了一会,杨氏瞅着杨铁柱给她做手势说水烧好了,就拉着林青婉出了正屋来到灶房。
“婶子已经把水给你烧好了,你先洗洗吧。洗干净,去去晦气。猪胰子在澡盆旁边,换洗的衣服在绳子上挂着,是我儿媳妇的,你可别嫌弃。”边说,边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林青婉脸更红了,今天一天她脸红的次数是她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有的多。
她知道自己看起来很狼狈,一个多月都没有洗过澡了,身上的味道也不大好闻,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无视还能吃的进去饭的。
灶房靠里角落的位置放了一个大木桶,里面热水已经放好,袅袅的冒着烟气。
林青婉试试水温,冷热刚好。她脱光衣服,踮脚进去。
真舒服啊,她把整个人都缩进水里,泡了一会,拿起猪胰子,开始搓洗头发。
猪胰子,也就是现代的香皂的原始版,‘林青婉’在京城的时候也用过,只不过小姐们用的都是白色的,带着点花香味,叫香胰子。这边的则是黑灰色,一股皂角的味道。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的,洗的倒是满干净。
记得她上辈子曾看的几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