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她怎么会那么小就成为一个流浪儿呢?
在她记忆最深处的最深处,对于家的记忆,就是一个面孔模糊的女人,边做饭边笑着夹一块肉喂她……
这是她最早最早的记忆,那人是谁长的啥样已经不记得了,唯一印象深刻的就是那块肉,那块应该非常美味的肉……
林青婉已经记不清那是什么味道了,但是这个东西成了她上辈子最深刻的执念,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去寻找自己父母,却对记忆深处的这个东西很是执着。
她刚开始并不知道那是块什么吃食的,一直到有次在福利院吃到一位南方的善心人士捐赠的年货,才知道原来那片肉是腊肠。
用传统手法灌制出来的腊肠。
后来长大一些以后,才得知过年前吃这种传统手艺灌制的腊肠,在南方很多地区都是一种习俗。
只是福利院在北方,很少能够吃的到,才觉得这东西稀奇罢了。
腊肠……传统手艺灌制的……南方过年前的一种习俗……
不知道怎么就记住了这个东西,甚至成了一种执念。小时候吃不到,等长大后自己有一些能力,每年过年之前都会买上一些回来吃,再后来嫌外面卖的不够好吃正宗,又学会自己灌制……
考大学她考的南方的大学,毕业以后就留在了南方那边……
等出去工作了自己有了能力了,每年过年的时候林青婉就会抽空在腊月的时候办上一些年货,然后大年三十晚上自己一个人吃着好吃的菜看着年年播出的春节晚会……
一个年就这样过去了……
对于年这个东西,她总是有一种反感而又期待的执拗……讨厌一个人过年的清冷,却有总是很矛盾的办上许多的年货来告诉自己——
于子曼,要过年了……其实没有人陪着,你也可以过得很好……
像此时,林青婉从鼻尖冰冷的空气中,就嗅到了年的味道,甚至嗅到了腊肠的味道……
突然,就有种馋涎欲滴的感觉,挠心挠肺的想吃……
林青婉回屋去问了杨铁柱又问了姚氏,问来问去这边居然根本不知道啥是腊肠。她形容比划了半天,两人都不知道这种东西。
可是林青婉就是想吃,想得不得了的那种。
姚氏笑说孕妇就这样,会莫名其妙的嘴馋。她那时候也是,怀着三妞的时候想吃花生想的不得了,但是婆婆管得紧,花生又是精贵东西,总是吃不上嘴,然后还是她男人心疼她自己出去扛了一天的包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