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人,和晚清重臣李鸿章是同乡,家里面也是诗礼传家,出过几个进士老爷,不过到了他这一代早就破落了。
这两位和常瑞青在南京陆军中学时期就是同窗好友,辛亥年的时候还一起参加学生军同北军真刀真枪打过几场,后来又一起进了武昌南湖的陆军第二预备学校,再后来又一块儿进了保定军校三期,三个人算是无话不说的死党铁杆。
就在“树林集会”的当晚,王君皓和赵振就结伴来到了常瑞青的营房,不问也知道是有话要说。三个人就结伴离开了军校宿舍,在保定南关附近找了一间还没有打烊的小酒馆。弄了两壶浊酒,几个小菜,摆出一副煮酒谈笑的架势。,
这个时候,他们保定三期的学员都已经毕业了,正在等候分配,因此军校对他们的管理也就松懈下了,漏夜不归也没有人管了。
而这个小酒馆的生意也是清淡,就他们三个客人,还有一个不停瞌睡的伙计,就再无旁人了。
等常瑞青倒完酒,王君皓和赵振就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王君皓率先开口道:“耀如兄,今儿下午,你在小树林里面说的那个赤色革命者是怎么回事?我们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该不是信口开河的吧”
“是啊,”赵振也附和着说:“就听说过国民党、同盟会他们闹革命,从来就没有听说过什么赤色革命者啊?这到底是什么啊?”
常瑞青脸上滑过一丝古怪的笑容,打量了一下眼前两个满脸狐疑的死党,淡笑道:“自省,又霖,那你们听说过卡尔.马克思,弗里德里希.恩格斯,听说过第二国际,还有欧洲社会党,无政府主义者吗?你们听说过gcd宣言吗?”
突然听到那么一大堆稀奇古怪的名称,王君皓和赵振脸上的疑惑就更多了几分。常瑞青所说的这些话,如果是讲给那些国民党里的大人物(包括孙中山在内的一批国民党领袖,或许还真是最早接触马克思主义的中国人)或是从欧洲回来的留学生们听,或许还能知道个大概的意思。可是眼前这两位,都是从小在陆军小学、陆军中学一路过来的同盟会革命党三民主义什么的,或许有所耳闻,那个马克思主义那么老远的事情,可就真是一无所知了!
常瑞青看到他们的样子,脸上的笑意又浓了几分,他轻轻转动手中的酒杯,斟酌着道:“说得简单一些吧,今天下午,我说的那些赤色革命者,眼下在中国是没有的,不过在欧洲各国却有不少,特别是在俄国,更是一度闹了个天翻地覆个对了,那个巴黎公社,还有俄国1905年革命,你们总该听说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