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她的胳膊,先一步往回走。
那春晓也乖觉,乖乖地跟在他身后。
原身和别人打架那一身伤还没有好,刚才情急走路不觉得疼,现在身边有了可以依靠的人,那春晓忽觉都全身都不舒服起来。再加上刚才绊的那一下,好像伤到了脚踝,走路的时候便有些跌跌撞撞,根本跟不上厉盛维。
厉盛维往前走了一阵,发现身后没了脚步声,转身一看,小姑娘已经落后很远的一段距离,正拖着一条腿踉跄的走着。
峰眉皱起,他大步折回,不由分说,直接把那春晓扛了起来。
“哎哎,你,你可以背着我啊,这样我很难受”,那春晓反抗道。
可惜,反抗无效。
回到车上,那春晓的一张脸已经红的能滴血似的,当然不是因为害羞,实在是,大头朝下太难受了。
接下来的路程平顺许多,车子每每开到加油站或者是不那么偏僻的地方,厉盛维都会问那春晓要不要方便,像这样的尴尬事再也没有发生过。
路途漫漫,他们早上出发,一直到当天晚上十点多钟,才终于过进入京城的最后一个高速收费站。
“还有两个半小时到家,你先睡一觉。”厉盛维看了一眼后座上还睁着大眼四下打量的那春晓,提醒道。
现在这个时候,部队已经吹了熄灯号,士兵们应该都睡了!
那春晓现在的心情很复杂,哪里能睡得着。
马上,她就要回到她生活了整整二十五年的城市了。可是,这座城市给她的记忆却那么有限。囚禁十三年,那些鲜活的记忆已经被消磨掉,剩下的都是枯槁而苍白的孤寂和苍凉。
虽然已经下定决心以后好好的生活,不辜负重生这一回。但是当真的靠近这片带给她无尽痛苦和绝望的城市,她又害怕起来。
她害怕未知,害怕遇见阮尧堂,遇到过去的一切,甚至害怕现在经历的这一切都是梦,虚无缥缈却又那么真实的梦。
她伸手狠狠的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下,忍不住“嘶”了一声,太疼了!
“咳咳”,厉盛维突然轻咳了几声,把那春晓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不要害怕,家里人都很好相处。”
他看出了她的忐忑与恐惧,虽然他的理解和她的想法不一样,但是只这一句“不要害怕”,已经温暖了她的心。
在过去的岁月里,哪怕是她妈妈还在的时候,也没有对她说过“不要害怕”。
“嗯,我不害怕”,那春晓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