襟。
厉盛维转头看了她一眼,也不知道是哭的还是冻得,她的鼻头通红通红的。眼睛在昏黄的路灯的反射下也水盈盈的,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
他脱下外衣批在那春晓身上。
“我不冷,盛维哥你快把衣服穿上”。他里面只穿了一件羊绒衫,根本抵挡不住京都一月的寒冷。
厉盛维按住她要脱衣服的手。“你穿着吧,我不冷”,似乎是怕那春晓不信,他又补充道:“冬天有抗寒训练,这不算什么。”
那春晓感受到他的手碰触到她的手时的温暖触感,犹豫了一下,才没有把他的外套脱下来。
“张壮家条件很差,母亲身体不好,父亲有间歇性精神病,他还有一个姐姐,十七岁就嫁人了。张壮以前就是个小混混,他的情况根本不能通过政审,不过你爸爸在了解他们家的情况之后,觉得给他一个机会,他肯定会改好,就把他招进来了。”厉盛维淡淡地回答那春晓刚才问的问题,“张壮在部队这几年你爸爸也很照顾他,每年都会悄悄往他家寄钱,他一直希望张壮在部队待几年,回到家能有一个不一样的人生。”
所以,他才交代张壮好好做人,回去不要再混了。
那春晓百感交集,她的父亲,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呢?她现在还能想起在部队的时候,战士们知道她是那铭的孩子敬的那个军礼。他们都是发自内心的尊敬那铭,人活一辈子,能让这么多人铭记和爱戴,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
她虽然不是真正的那春晓,可是继承了人家的身体,属于原身的担当,她也该责无旁贷地接过来。那铭,就是她的父亲,是她学习的榜样,她决不能给他抹黑。
如果以前她还不确定自己要成为什么样的人的话,那么现在她终于有了方向,她要像那铭那样,用平凡的人生去做伟大的事情。
厉盛维一直注意小姑娘的表情,她微抿着嘴,眉头也深深地皱了起来,像是在思考天大的事一般。最后,她好像想明白了,眉头舒展开来,整个人都柔和下来。
看来,他今天把张壮带来是正确的。再有几个月,那春晓就满十八岁了,她会有自己的生活,路也要她自己一步一步去走。他只希望在他能力范围内,让她少走弯路,不要走错路。
他的良苦用心自然是不会与她说,他只希望她能好好的,像那铭期望的那样,做一个健康、快乐、对社会有用的人。
“盛维哥,我能问你一件事吗?”马上就要进小区了,那春晓的情绪也整理的差不多,她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