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诊是什么病没有?”那春晓紧张起来。
很多种疾病都可以导致在检查中出现肺部有阴影的情况,乐观一点的可以是结核或者是肺炎,严重的,就是肿瘤啊。
“肺炎”,秦院长回道,那春晓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听秦院长继续道:“以爷爷现在这个年纪,就是只得个感冒,都要算是大病了,更何况是肺炎。”
确实是这样,老人家的身体各项机能都在下降,内脏器官越来越脆弱,一场小病就能让元气大伤啊。
那春晓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沉默了一会儿,还是秦院长开了口,“老爷子气两天,过了这劲头儿就好了。你要是空闲,就多来陪陪他,家里这几个小的老爷子都不喜欢,也就你还能和他说到一块儿去。”
她应下来,又在秦家坐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她一边要上课,还要去研究所帮忙,回到家还要翻译整理资料,得闲的时候真的不多,饶是这样,她还是隔上几天就去一趟秦老那里,不过可惜,秦老并没有如秦院长所说的那样过几天就气消了。
老人家这次的气性特别大,还是谁去都不见,直往外撵人,那春晓去吃了几次闭门羹,晚上不免对厉盛维唠叨几句。
厉盛维正在看军报,闻言放下报纸,看向那春晓,脸上的神色无比的严肃。
那春晓愣了一下,坐到他身边,“你有什么看法?”
“也许你们都想错了”,厉盛维冷肃着脸,沉声说道:“你们都觉得是为了秦老好。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秦老最想要的是什么?他已经不年轻,就是无病无痛又能活几年?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让他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顿了一下,他又继续说道:“对于一名参加过战斗,亲手救治了无数伤兵,也曾亲眼目睹过许多战友在他面前离开的老兵来说,危险的忙碌远比安逸的度过余生更有价值。”
那春晓陷入了沉思。厉盛维也不打扰她。拿起军报继续看下去。
这一晚,那春晓翻来覆去,一直到凌晨时分才朦朦胧胧的睡去。
第二天。她在午休的时候去了军医院找到秦院长,把厉盛维对她说的话转述给他,末了还道:“院长,我是一个外人。这些事情原不该我多嘴的,可我是真的敬重秦老。希望他能过得幸福愉快。也许,你们应该听听他老人家怎么说,也许他有自己的思量呢。”
后来秦院长召集了秦家人,把老爷子劝出来开了个家庭会议。那春晓没有参与。会议的具体内容她不了解,不过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