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也没有,他靠在这双人沙发上,喝着矿泉水,看着辽阔的海面怔怔出神,似乎是在思考什么事情。
“我本不想再掺和这些事情,过去了的我也不想再提,可是你们却有些按捺不住了。”苏锐躺在沙发上,两只手臂枕在脑后,对着夜空说道。
在他旁边一尺的距离,秦悦然正蜷缩在薄毯里,睡的正香甜,睫毛轻轻眨动,表情安宁恬静,似乎是梦见了什么美好的事情。
或许在今天晚宴的时候,这位秦家的大小姐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今天晚上竟然会在天台的沙发上睡觉,而且身边就是苏锐。
对于这位从来不曾和男性有过过密交往的大家闺秀来说,这件事情着实有些过于疯狂了。
苏锐把手中的矿泉水喝干,然后毫不忌讳的拿过秦悦然的杯子,倒了满满一大杯红酒。
他站起身来,端起酒杯,手臂呈四十五度向上,对着夜空,像是在和虚无的星光轻轻碰杯。
“干了这杯吧,为了纪念,为了忘却,更为了铭记。”
苏锐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禁想到今天下午把赤着上身的极品尤物苏炽烟逼到墙角的情形,他眯了眯眼睛,眼中释放出一股危险的味道。
一口气喝掉这一大杯红酒,苏锐凝视着空空的酒杯,轻声说道:
“我的人生,终究由我自己来掌控。”
声音很轻很淡,却有种别人无法质疑的坚定。
在来到华夏之前,苏锐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会如此迅速的转变之前的想法。
按照他原来的意思,他甚至可以一辈子都不回华夏。那五年为期的驱逐出境,彻底让他寒透了心。
可是,当他回来之后,才发现自己对这一片黄土地的热爱不禁从未消散,甚至有增无减。
那种热爱和热忱是深深的镌刻在骨子里的,无论经过多少风霜雨雪都无法抹去。
当今天白忘川忽然上前挑衅的时候,当这个骄傲阴险的白家少爷再一次提起所谓的驱逐出境之时,苏锐内心深处覆盖的尘埃终于再次翻腾起来。
扬尘,意味着风起。
风起,意味着要变天了。
关于今天那些通过白忘川向那些人转达的宣言,苏锐真的只是临时起意而已,但是这临时起意却有着好几年的伏笔。
从被“驱逐”之日起,苏锐就以为自己已经彻底放弃,彻底的心灰意冷,可是他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不仅从未放弃,甚至还为了这一天而时刻准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