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手里的天书,看了看,不由一愣,睁大了眼睛,细细地又打量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爆出一阵大笑。“哈哈哈……”他用力拍打着自己的大腿,直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张昭不知他了什么疯,却也不理会他,这人看着病歪歪的,身体却一点也不比他差,笑不死的。笑了半天,项让一开口,不说别的,还是那句话,“恭喜主公,贺喜主公,张氏有后矣!”张昭诧异,“公礼,为什么又说这话?”项让却不直接回答,反而卖了个关子。“主公觉得这天书如何?”张昭想了想,还是觉得不会有问题。“公礼觉得有问题?不会吧?!那明月珠之类的有点儿夸张,我不懂。不过,这里面的农事,与《汜胜之书》有异曲同工之妙,估摸着,会比咱家的代田法更有效,且言语直白细致,栩栩如生,非经验丰富者,不能成此书。不应该是假的。”听张昭这么说,项让抚掌大笑,“这天书偏偏就是假的!”项让声音不大,落在张昭耳中却尤如晴天霹雳。不过,转眼之间,项让又改了口。“不对,应该说,这天书是小郎君亲手所书!”张昭素知项让所能,不禁吸了口冷气,“公礼这么说,必是有所见了。”项让笑而不答,只见他取过天书,在张昭面前张开,随手指点,“主公,你看这一竖,这一折,这一撇,这一点……”顷刻之间,他就点出了十七处,每处多与张涵日常书写雷同,偶尔不一致的地方,却也有相通之处。原来,这项让平生有一绝技,最善于摹仿他人笔迹。凡善于摹仿者,必精于鉴定。张涵百般算计,却做梦也想不到,竟在此时此地遇到了一位笔迹鉴定专家。虽刻意留神,那也只是针对普通人,在项让看来,却是破绽百出了。项让解说完毕,忍不住笑道:“如此胆大心细,难道还不应该恭喜主公吗?”张昭苦笑无言,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别人都说他张元惠一辈子目光如炬,没想到临老了,却被自己的孙子给骗了。过了半晌,张昭低声问道:“难道……这天书也是假的不成?”话语平淡,项让却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