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几口粥,周父便问起了孙氏为何哭泣。“……,没什么事!”周母看了眼儿子,低声回了句。“怎么,要很多钱嘛……”周父踌躇了下,周复在法学园不必交学费,食宿也有补贴,节省一点儿的话,。这些都不用花钱。可是,来去的路费、同学间的交往、每年的衣服……杂七杂八的算下来,也要不少钱的。再说,还要给儿子准备聘礼。若不是高不成低不就,儿子早就应该成亲了。如今,儿子即将毕业,没多久便要作官了,怎么也要给他说门好亲事。不过,这些钱都能省,周父一咬牙:“不行的话,过年咱们省着点儿,再把复儿的路费也拿着——回头我再凑!当初孙家二老没少帮衬咱们,现在,孙家这境况,咱们怎么也不能袖手旁观呀……”“不是钱的事……”周母摇摇头。“哦,那是什么事……你倒是说话呀!”周父是个急性子,见周母这样,声音不由大起来。“其实,孙氏……”周复眼巴巴地看着母亲,周母见瞒不过去了,白了丈夫一眼,这才叙说了经过。听完了缘由,周父也犹豫了。起来,这还真不是钱的事……呃,这么说,也不对。原来,孙家在西安县是个大家族。孙大这一支不算什么,可孙大是独子,家境殷实。虽然,孙大这一病没少花费,可瘦死的骆鸵比马大。孙大身故后,除了孙氏母子俩,还留下五顷多良田。自从张青州分田分地之后,地价就下跌了不少,但这仍然是一笔不小的财产。孙家族里就有人动了歪心思。先是有人说要帮孙氏种地,后来,有人干脆就说孙氏年轻,怕她守不住,要帮孙大的两个儿子守住这份家业什么的——这分明是要谋夺家产。孙氏一个妇道人家,在族里根本说不上话,娘家又没有什么人。族里的老人一说,孙氏就只剩下哭的份了。“不行!这也太欺负人了!我去跟孙嫂说,去县里告他们!”周复听着来气,两口喝完了粥,就要起身——这点事情,在他还不是手拿把掐。“坐下!老实待着你的……”周父想的却要多一些,他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周复见状立刻腿一软,又坐下了,坐下归坐下,他脸色涨红,大是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