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场合!”
“祖父,那是儿臣的未婚妻!”韩德让语气里满是痛苦,好像要将那龙椅上的人撕裂了一般。
老振国侯爷一边儿不动声色、避人耳目地拉着孙子,一边儿说道“可有三媒六聘?”
韩德让一愣。
良久,他那一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尽了,他颓丧地坐下,呢喃道“并,无。”
可是,可是他们不是早已经口头上约好了吗?不只是他与燕燕,就是萧伯父,不是也已经默认了吗?为什么?为什么!
他一趟出征本是为了更加风光地迎娶她,却见贵妃皇帝花前月下
老振国侯看出来他心中所想,不等他问,低声说道“锦程,此事已定,萧贵妃,已然是了贵妃,你万万不可冲动,忘了她吧。”
那原本精神矍铄的振国侯,此时也有一些颓丧和难以言喻的心情。
一句“忘了吧”,四十年前也有人对他这样说过……
年轻时他闹过气过恼过,可那又能怎样呢?
当年现在,他们的情敌都是君主!
俗言常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只是一个仅仅定下口头儿婚约的女子,心碎一场就过去了。
更何况,这事儿,还是萧家先送了女儿入宫的,能怪到皇上身上吗?不能!
韩德让并不去想这些。
他想起来,想去找燕燕问个清楚,想……
想了很多很多,可看到祖父那老态龙钟的模样,再不复之前的精神矍铄,他又想了许多许多,最终,只是颓然地坐了下来,谁说话也不搭理,只一个劲儿地重复着倒酒,喝掉这两个动作。
萧引凰在后台站了许久。
原来韩德让的一个身影就能击溃她所有的苦心孤诣……
萧引凰深吸一口气,还是击败高姝虞迫在眉睫。
至于她和韩德让之间的事,暂且放一放吧。
很快,萧引凰便换了一身儿衣衫过来了,她手中拿着一支通体白透的萧,这正是引凰萧。
她被众位衣着嫩黄色舞服的伶人们围在中间,而自己只是着了一件儿石榴红的猗丽广袖流仙裙。
底下那等有见识的夫人们便看了出来,眼底颇为惊讶。
要知道,这广袖流仙裙是为上古宫廷中的至宝,式样华丽无比,让人望之心醉,如今却是已成传说,没人知道该是如何制作,不仅因其样式复杂,更是因其材料难寻。
她们只闻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