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引凰和韩珮琼走了出去,走到韩德让和耶律贤面前,两个人异常平静地问道:“能和你谈谈吗?”
两个女人的脸上有一种悲天悯人看淡世俗的绝望,这种微妙的表情让耶律贤和韩德让那原本躁动的心脏变得平静。
萧引凰和韩德让留在了原地,耶律贤则带韩珮琼进了乾明宫谈话。
“燕燕……”韩德让透过她那张的脸仿佛看到了她千疮百孔的心脏,说话的语气也再没有方才逼宫时的威风八面,反而像做错事情的孩子。
“韩德让……我不值得你喜欢。”
她眼帘垂了下来,黑羽一般的睫毛像被三月的春雨打湿了。
耶律贤和韩德让,你终究是要负一个了!
她选择负韩德让。
韩德让眼睁睁看着她在地上悲痛欲绝,却发现自己想走过去抱她都是那么的困难。
乾明宫。
韩珮琼跪在乾明宫门口,垂下头。
耶律贤坐在罗汉床上,目光迷离。
“韩氏……罪该万死。韩珮琼说出这句话后,身子伏在了地板上。
“你还是我认识的韩珮琼。”
耶律贤缓缓说道。
刚刚看她纤弱的动作,他觉得她像是一只陨落的蝶,一片干枯的叶,一张遗弃的纸,一片残破的纱……
他想起了五年前他们俩在宫宴上的邂逅。
那时,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深宫中被月光都遗弃了的角落躲避追名逐利的繁华。
只是时光飞逝,他选择去追寻九五至尊的位置,而她还是初见时一身的书卷气,像一支袅袅的安神香。
萧引凰是他深爱的女子,他看见她,全身的血液可以为她沸腾。
韩珮琼是他敬佩的女子,他看见她,全身的血液可以被她安抚。
虽然他们俩的见面次数不多,可是耶律贤对韩珮琼的好感极高。无关男女之情,耶律贤只是欣赏那种茶一般的恬静。
想不到,两个人会在这个时候再见。
“陛下,”韩珮琼深吸一口气,“我弟弟大逆不道。”
“是,他罪该万死!”耶律贤道。
余音还可以听出愤怒。
“起兵谋反,论罪当诛九族……”
韩珮琼呢喃。
这一次,耶律贤没有附和。
诛九族,韩珮琼自然要陪葬。
“你想说什么?”耶律贤盯着韩珮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