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不自觉往袄领缩了缩,“是心病。”
赵当世愣了愣神:“什么心病?”
马张氏忽地满脸飞红,似嗔非嗔瞧了赵当世一眼,娇怯怯嘟囔道:“赵爷明明知道,还故意问奴家,好瞧奴家笑话。”
赵当世苦笑道:“我实不知情,若夫人之病因我而起,能做什么我必不推辞。”
“你必不推辞?”马张氏一抬眼,清澈的眸子里灵光闪动。
“请夫人先说。”
“唉,赵爷怎么仍是这般称我……”马张氏先是幽怨地喃喃,而后大着胆,走上前,轻轻靠在了赵当世胸前。
“夫人这是……”赵当世吃却一惊,当先转看周围,见不少兵士都放下手中活计,朝这里看来,“这里人多,夫人此举未免,未免有些不妥。”
他本想说“有些轻薄”,但终是说不出口,手上一使劲,将马张氏推离两步。
马张氏不防他如此动作,又气又恼,几滴晶莹的泪珠霎时间就滚落出来,她一面啜泣,一面道:“你手也摸了,抱也抱了,到头来却要将我一把踢开。我舍了姓马的,不顾艰难跟你到这里,图个什么?你当真对我一点情义也没有吗?”
赵当世生平最见不得女人哭,马张氏一哭,他心立时就软了,靠过去柔声道:“别哭了,是我不对,请夫人见谅。”
马张氏泣道:“姓马的至今杳无音讯,自是抛弃了我。我早便不是什么夫人了,只怕他早就拟好了休书,只要我一出现就将道儿划清,他这人,他这人,我最是了解……”说到后来,几乎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