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发展而愈加坚定。但作为同是“三骠骑”的成员的薛飞仙,似乎对于他二人的态度并不以为然,尤其是因辱高迎恩妻经历了赵当世的喝斥后,他对于营中的事就不再热心。
薛飞仙本身就是个非常自大骄傲的人,且比起孟敖曹、廉不信,他年纪更长,历练也更多。可以想像,若不是有个韩衮在上面一直软磨硬泡,薛飞仙就不说与赵当世撕破脸,那天事情发生后,也很可能一气之下拉起队伍脱离出去了。
薛、孟、廉三人本就属于不同营头,只是当初都在闯军溃败后去投靠了韩衮才拧在一起,互相之间也不是很熟悉。对于专横强势、且拥有近千马军的的薛飞仙,孟敖曹与廉不信私底下实则都很忌惮。
“也不知都使接下来会怎么处置薛飞仙。”廉不信边驾马边想。将帅不和,兵家大忌。赵当世与薛飞仙的不和,明眼人都看得出里,薛飞仙消极怠工的表现更是有目共睹。摆在明面上的龃龉,若不能及早安排妥当,就会造成极为恶劣的影响与后果。廉不信相信老于世故的赵当世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最好等我回去,事情已经结了。”廉不信其实有点怕事,他没什么野心,最大的梦想就是美人在怀,然后可以与百十个过命的兄弟纵横驰骋,逍遥法外过一辈子。然而现实很残酷,这些他现在都无法实现。
从城固绕到宁羌州北部,除了路上经过几个屯堡,因为掠夺粮食与堡民发生过几场小规模的战斗外,廉不信于路没有碰到任何一支官军。他惊讶于汉中官军巡防的糜烂,也越加感到,入川的计划可以成行。
沿途的山势慢慢陡峭起来,廉不信判断已经到了汉中平原南面的山区边缘,只怕再行个数十里,就能摸到宁羌州。他作战经验丰富,决定今日先找个地方安身,等派出的哨骑侦查回来,再拟定具体作战方针。
马蹄踏上的道径逐渐变窄,到最后旧官道完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废弛已久的简陋土路。这种路没有经过修缮,坑坑洼洼,极为难走,尤其是马匹,在这样的道路上,得小心翼翼地踩下每一步,以免崴脚或绊倒,完全无法撒开奔驰。
两边都是陡峭的山壁,下了多天的雨,不断有小瀑布从山巅的缝隙中倾泻下来,高悬有如道道银练。廉不信却无心欣赏这道边的美景,他现在急于寻找一处干燥地供自己以及手下三百余骑休息。三百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不少,尤其是还带着马,对营地的要求更高。
前方寻找营地的哨骑始终没有回来,廉不信一直淋着雨,又见天色渐暗,不免有些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