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
看着城上下络绎不绝最后加紧赶工着的兵民,茹进盛深吸几口气,努力将自己的紧张情绪消减到最低。
“爹!”一声清脆的呼唤透过茹进盛的重重焦虑,将他的注意力立刻拉了过来。茹进盛不看也知道,定是自己那个好动的宝贝女儿来了。
他叹了口气,转目看去,出现在他面前的,却不是昔日那个窈窕纤细的身影,反而是一名甲束在身的兵士打扮。
“你,你这是做什么?”茹进盛还是看清了兜鍪下那张熟悉的脸庞,“女孩子家家,穿成这样,成何体统!”
谁知那盔甲裹着的小小人儿撇撇嘴道:“爹爹看不起忆儿吗?忆儿虽是女流,但大敌当前,也没有理由深藏家中,任由老父赴汤蹈火!”
茹进盛又叹一口气,摇摇头,不知该说些什么。他是江西人,早前在京为官,后来因为被诬告为阉党,革官归乡。近两年托在朝为官的同乡洗罪,才又被举用,然而没能回中央而是调到地方上来,“再作观察”。他父母早亡,赤贫出身,凭着几个亲戚救济以及自身的努力读书,才得以弃农入仕。基础不好加上天性节俭,所以当去年原配妻子去世后,家中无多积蓄,丁口也不旺,除了一个女儿就别无他物了,这几个月也没有续弦,就把孤苦无依的女儿一起带到了沔县。
说起这个独生女,他心里是又爱又气。爱的是自己这个掌中宝聪明伶俐,十分懂事,从不需他操心,反而会提前帮他将许多家事都料理得服服帖帖;气的是女儿虽贴心,却不爱做个淑女。《女范》、《女则》这样书从来都是嗤之以鼻,更喜欢的则是成日里舞枪弄棒,将花木兰、梁红玉这类的女将奉为圭臬。去年更是将自己起的茹忆这样一个温婉的名字擅自改成了茹平阳,以示其崇仰唐初平阳公主的巾帼事迹。
“真打起仗来,不是小孩过家家把戏,千军万马中你这样一个弱女子又济得甚用?徒然折却性命罢了。”茹进盛性格温和,从不会苛责子女,尤其是对自己这个唯一的至亲,他更是从未粗声相向过,无论心中多不痛快,都希望以道理来说服,“忆儿,听爹的话,脱了这身,好好待在家里。这样,爹就放心了。”
“哦……”茹平阳虽有个性,却很听他的话。这个温润如玉的爹说话从来都是细声和颜,没有半分逼迫,却总给人一种无法拒绝的感觉,“忆儿听爹的话,回家去。不过在家里,忆儿也拿着宝剑,要是有人敢欺负爹爹,忆儿就将他斩了!”
茹进盛哭笑不得,只能连连点头道:“好,好,我的忆儿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