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耻,特来相投,还望几位能不计前嫌。”
赵当世不在此地,青衣军又依附未久,所以这时候,杨招凤就成了赵当世的代言人。他气量不窄,又常听赵当世讲些聚拢人心的技巧,自然对景可勤没表现出什么偏见。不单他,实则呼九思以及茅庵东等对于景可勤同样没那么大的怨气。大家都是给人做事,各为其主、各尽其事罢了,造孽的是袁韬,景可勤没道理为此背上黑锅。
“闯将常说,反抗暴明,四海之内皆兄弟。几年前入川,就是为了聚合众力、共襄大义。可惜争天王别有所图,故酿出刀兵之祸,今景头领幡然醒悟、弃暗投明,正是我营需要的栋梁之才,闯将如闻,定也十分喜悦!”
景可勤听他这么说,心中大定,顾视左右道:“且不知呼、梁、杨三位兄弟怎么不见了踪影?”他认识茅庵东是呼九思的心腹干将,故有此问。
杨招凤解释道:“呼总兵现在南方坐镇大营,其余诸事一言一语道不清,等咱们收拾完战场,回营细说。”
在山中赶了许久的路,加之才打一场硬仗,景可勤和他的部下已经十分疲惫。他听杨招凤这么说,点头答应。
冬天干冷,崔树强的一把火在官军营寨蔓延很旺,压都压不住,想来孔全斌的那批物资是绝无救出的可能,所以青衣军最后又添了几把火,将整座营寨以及众多尸体统统烧成灰烬,另外略微拾掇了些尚可使用的装备即打道回府。
千余青衣军在前,景可勤领着数百人跟在后头,军行半途,天已大亮。茅庵东带马当先开路,道路尽头却冲来一群残兵。
茅庵东立手示意兵士停步,待与那群残兵照面,对方已然稀里哗啦哭成一片。打马向前,才发现内中有几人眼熟,都是与呼九思留守营寨的几名青衣军军官。
看着这几张熟悉的面孔,茅庵东心头猛然一跳,厉声问询:“出什么事了?”
那群兵士捶胸顿足:“杨、杨三那狗‘操的龟儿子,攻、攻了大营,大头领,大头领给他们害了!”说完,全都号啕大哭起来。
一句话如一口寺院老钟,“嗡”一下在茅庵东脑中敲响,他心无旁念,唯觉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瞬间发了出来,紧接着天旋地转,再也无法稳坐马上,晕厥坠地。
杨招凤与崔树强同时滚鞍下马,抢上前去,将茅庵东扶起。崔树强用拇指猛压他的人中。茅庵东痛呼一声,复又转醒,他甫一醒来,就兔子般弹身而起,飞上马背怒咆:“我要宰了那个畜生!”话落马出,早已是十步开外。杨、崔二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