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外有些不对。”
赵当世听罢,回眼再看华清,华清向他眨巴眨巴眼睛,就缩回了厢内。他跟着周文赫走出几步,余光里一个瘦小的身影急急赶了上来。正眼看去,却是这白马寺的主持。
那主持是个干瘦的老僧,灰色的僧袍也不知多少时日没清洗了,沾满了尘埃泥渍。但赵当世知此僧平日乐善好施,周济了远近不少穷苦百姓,故而并不以他邋遢而有所偏见,依然尊敬合十道:“主持,贵寺斋饭清爽可口,我等感激不尽。”
那主持回了一礼,脸上有焦灼神色,道:“寺外来了一群官兵,各个凶神恶煞,口口声声要入寺搜查歹人。小僧们遮拦不住,知大人有勇略,特请大人出面帮忙解围。”
赵当世听了这话,先是一愣,周文赫道:“来的应该是枣阳县的团练和弓手。”
“团练和弓手?”赵当世脸一黑。根据之前杨招凤的描述,他与孟敖曹在途中曾遭遇过一伙枣阳县弓手,一阵厮杀后剩了些漏网之鱼。此番这些人再来,搜查什么“歹人”,极有可能出自身兼枣阳县巡捕官的褚犀地的授意。
大风大浪经历了无数,九死一生也不知凡几,谅一群乡勇弓手,赵当世当然不会有半分畏缩。他答应了主持,目视周文赫。周文赫以及十余名亲养护卫当即聚拢过来,随后紧跟。
寺门处甚是喧嚣,几个寺中和尚堵在门口,正与外头的人争执。内中有和尚见着了主持回来,一溜小跑上前,捂着脸哭丧道:“师父,这伙官兵好不讲道理,弟子称寺内客满不再放行,他们却一再要蛮横入内。弟子......弟子还有几位师兄弟脸上都吃了他耳刮子。”说着,将手挪开,赵当世看过去,果见他半张脸已然红肿臌胀,可见对面下手之重。
主持紧着脸,望着赵当世道:“大人,你看......”
赵当世点点头,大跨上前,分开众僧,只见山门外那一簇执棒荷枪的倒真有不下二三十名官兵。领头的一个疤瘌脸走上来,打量了一下赵当世,道:“奉县中命令,听说这白马寺内有匪类劫持贵人,特来锄奸。”
对面虽然只是个不入流的小头目,但赵当世还是礼节备至,对他客气拱拱手道:“在下鹿头店参将赵当世,方才正在寺内用斋。寺内皆善僧良民,并无盗匪。阁下要寻的匪类,只怕不在此间。”
那疤瘌脸一听“鹿头店参将赵当世”几个字,似乎有些惊疑。赵当世便着人取来随身符印给他对校了。那疤瘌脸返身回去,和几个伴当合计了一会儿,复走上来,道:“此处距离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