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铭双眼微瞪,使劲点头道:“赵大人的风采我早有听闻。今日赴宴,听说赵大人也在,便请得陈大人为媒,联我二人之谊。”
赵当世听了这话,暗自欣喜,朝陈洪范看看,回话道:“赵某亦久闻王爷贤王美誉,恨军务缠身,不然说什么也得抽身拜访。”言及此处,轻咳一声,“然而日前曾与世子爷相见只觉其人钟灵毓秀、超凡脱俗,令人讶异。不过如今得见王爷,方知凤父麟子果有其事,当初讶异顿消。”他有心将话题引到朱常法身上,果然朱翊铭的表情登时就变了。
“唉,常法这孩子......”朱翊铭吁口气,“他将事情都与我说了。倘不是赵大人及时出手,这孩子恐怕早已成了孤魂野鬼的下酒菜。”看得出,朱翊铭对朱常法很溺爱,以至于言语中丝毫没有对朱常法擅自出城的冒失举动有任何指责,“小王之所以定要见赵大人一面,亦是为了及时表达感谢之情。待今日宴会罢了,必择吉日请赵大人来敝府正式道谢,还望大人赏光。”
赵当世忙道:“王爷折煞小人。能为王爷、世子爷解忧纾难,是小人的福分。”
陈洪范说道:“我这老弟早年受人蛊惑,走了弯路。其实最是忠肝义胆,不止一次与我说过往后当对朝廷肝脑涂地以报恩德的话。如今看来,言行一致,是真君子。”
赵当世低头道:“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朝廷不以赵某鄙陋无状,特下赦令。赵某怎能不好好珍惜这个机会洗心革面,为我大明江山粉身碎骨呢!”
朱翊铭肃道:“赵大人的忠心,我能体会得到。就华清郡主,也曾多次赞扬你的品行。”起初,对赵当世,朱翊铭并没有很深的印象,但架不住朱常法与华清三天两头耳边风总吹,潜移默化中,不由得对赵当世心生好感。
话聊到这里,有陈洪范在旁推波助澜,赵当世一跃成为了话题的中心。陈、朱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直将赵当世捧上天,赵当世却知,必是朱翊铭有求于己,故而先行示好。因此对于种种好话,也就稳坐钓鱼台,收之不却了。
不知不觉,三人坐谈已有多时,有奴仆碎步上来,与陈洪范附耳说了几句。陈洪范心中有数,感觉时候差不多了,便将话锋一转,道:“襄王殿下是贤王,赵贤弟是忠臣。人言英雄惺惺相惜,有缘千里来相会,诚不虚也。”又道,“襄阳地面安稳与否,不单在我陈某,也在二位鼎力相助。我三人同心同德,方可保一方太平。”
赵当世举杯道:“兄长所言甚是。”
陈洪范与朱翊铭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