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也似,“范河城是我军心腹,留了这么大个空子给他,不愁他不咬钩。”又道,“居住城中的军眷都安顿好了,主公亦无需再虑。”
赵当世听到这里,回头看看尚自气息不匀的何可畏,又看看坡下贝联珠贯分布的营房屋舍,笑道:“范河城未竣工,便得经受此大战,倒与我营一路发展的多舛命途类似。不经刀山火海,如何成就英杰;不受千锤百炼,如何建立坚城。人有灵魂,城亦需有城魂,此城脱胎于战火,方有资格承载我军之根本!”
何可畏顾不上岔气的风险,急忙应和道:“主公说的是,主公说的是!”又补一句,“即便此城毁于激战,属下就粉身碎骨也要将它重建!”
赵当世笑笑,考虑片刻,复道:“南面战情不利,北面我军已无路可退。范河城一战,有胜无败!”
徐珲等皆肃声称是。几人下楼出了军务府,庞劲明从游廊中快跑出来,说道:“主公,大事!”
赵当世心魄一荡,转对徐珲道:“老徐,说曹操、曹操到。”
庞劲明禀道:“刚得消息,湖阳镇城、岑彭城西郊、铁佛寺三地回贼皆动,其中岑彭城西郊马光春一支绕过岑彭城,已抵河西庄,另两支回贼亦俱东行,或许将在范河城西面择地会聚!”河西庄距离范河城仅仅二十里,骑马转眼便到,马光春将做什么不言而喻。
“主公,属下先走一步!”徐珲脸上一紧,向赵当世拱拱手后拔腿就走,同时大声吩咐兵士,旁若无人,“立刻传信,杨科新、偃立成、覃进孝、茅庵东、范己威、吴鸣凤、熊万剑七人半个时辰内必须来我帐中听令,迟到者军法‘论处!”
徐珲的执行力,赵当世向来放心,他目送徐珲急急跑下坡去,对王来兴、何可畏道:“老徐心中那根弦绷了这许久,终于是时候舒开了。”说罢,淡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