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衮道:“此话当真?”
李万庆摇头道:“我与他无冤无仇,何必陷害他。”接着道,“这厮做事把细,与姓罗的暗中勾合,本没有几个知道。只是那夜我为攻打枣阳县的部队之一,曾经入城协守过一宿。姓罗的为了犒赏将士,纵兵大掠,我手底下却看着几个点儿,确保不受乱兵波及,其中一处便是这厮在城中的府邸。”
“后来如何?”韩衮又问。
“我那时负责派兵看守县衙、县库等好几处紧要地,只是印象中隐隐约约记得内中有一户人家姓褚,需要好生周全。一宿过后便被赶出了城驻扎,本也没有过多在意,待到后来,也就是前两日,与几个弟兄吃酒,闲谈间讲起城中近期发生了一些事,话题又落到了这厮头上。”
“此话怎讲?”
“说是城内起了些乱子,有人反抗,我想那时城池都攻下一两日了,居然还有这种硬骨头挺着,颇感兴趣,便多问了两句。谁知一问之下才知乱子的由头竟是褚家。”李万庆说着,又看了看衣袖在风中凌乱的褚犀地,“具体情况我亦不清楚,貌似是褚家与曹贼起了争执,曹贼心狠手辣,一不做二不休,下了黑手。”
韩衮若有所思道:“无怪我营初见此人,他却混杂在流民之中。现在想来,定是受到了罗汝才的迫害,逃出城的。”
李万庆继续道:“曹贼和褚家闹掰了,内应的身份就没人替他保密,这‘褚犀地’的大名也很快传遍的全城。回想起城破那夜,我在褚家巡逻时,曾遇到过一个中年人很是盛气临人,当时便印象深刻。这时见着了自然认出来,你们又报出了他的名头,当是此人无疑!”言及此处,大手一伸,揪着褚犀地的衣口,抓小鸡般提溜过来,“蠢材,和曹贼狼狈为奸,该你有此下场!”
饶是杨招凤性格温和,可一想到这褚犀地正是致使枣阳县城陷落、廉不信身死的始作俑者,登时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咣当”拔刀,厉声骂道:“狗贼,你还有什么话说!”说完,在怒气的驱使下,居然有了当场手刃褚犀地的想法。
韩衮还算冷静,一手挡住蠢蠢欲动的杨招凤,说道:“此事的原委包括这姓褚的下场还需交给主公定夺。我这里只想问他一句话。”杨招凤听了,深呼口气,将刀插回去,李万庆则连推带搡,将褚犀地带到韩衮面前。
“你身为朝廷命官,为何要与贼寇勾结,出卖城池?”作为陷在城中那一众飞捷营马军及廉不信的上级,韩衮对褚犀地的愤怒一点不比杨招凤来的少。老实说,若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