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在,因而游历过来,那日只是恰好经过襄阳,又恰好遇见赵郎。”
赵当世将信将疑,心里还想着钱谦益,便问:“赵某年初途径常熟时,曾拜访钱牧斋钱公,他对姑娘的诗句可青眼有加。”他故意提起钱谦益,目的便是抛砖引玉,试探柳如是对钱谦益的看法。
“钱公......”柳如是迟疑片刻,还是道,“钱公之前曾来杭州拜会草衣先生,并与先生及小女同游了西湖,去时还邀小女做客虞山半野堂......不过,不过小女终究是没去。”
赵当世问道:“为何?”
柳如是回道:“虞山咫尺,随时可见,但这湖广、河南,动荡不休,有些人有些景,若不提早些来见了,恐怕抱憾终生。”言毕,轻叹一声。
赵当世心道:“若是这样,我撮合钱、柳之计岂不打了水漂?”转念又想,“古往今来足智多谋便如诸葛孔明也难做到算无遗策,强扭的瓜不甜,既然柳如是与钱谦益这条线断了,日后再寻法子找补就是了。”如此,浮躁了整晚的心情才算慢慢平静下来。转而道,“本以为房中是个汉子,今是柳姑娘,赵某却不好让姑娘上少林了。”
“赵郎不让我上少林?”
“少林岌岌可危,赵某怎能眼看着姑娘只身犯险?姑娘明事理,听赵某一言,这几日好生在登封不要出城,等赵某处理完少林寺事,转回身再派人护送姑娘回江南。”
柳如是则微微嗔怪道:“有你在,我怕什么?”一句话,立刻噎得赵当世哑口无言,“你身边的小妮子尚且敢上少林,小女虽不会武艺,但胆勇自认不输须眉,上少林,势在必行。”
赵当世无奈摇头道:“姑娘意决,赵某但尽保护之责而已。”反正连芷也要保护,多一个柳如是并不打紧。说到这里,听到楼下堂中喧喧闹闹的,想是周文赫一帮大老爷们已经用起了早膳,说道:“早膳已经备好,柳姑娘若是不方便下去,我让小二送上来。”转身要走。
“赵郎!”才走两步,柳如是忽而叫住他。
“柳姑娘,怎么了?”
柳如是站在原地,踌躇须臾,道:“你要我下去还是待在上边。”
赵当世愣了愣,也不知怎么鬼使神差,答道:“待在上边。”
“好!”柳如是应一声,声音里居然带着几分喜悦,“你要我待在上边,就要陪我。”加补一句,“故人相见,总有几句话说不是?”
“我要你待在上边?”赵当世好生没辙,也不愿再多争执,故道,“那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