惕看着泰然自若的赵当世与惊慌不已的任光荣。
刘体纯没回答,又有一人轻催马匹走上来两步与他们并立,道:“老谷子,赵总兵的为人还信不过?这不过是赵总兵随手送来的礼物罢了。”说话之人同样很年轻,比刘体纯大不了几岁,浓眉大眼,憨直中透着一股子粗豪。
“礼物?”任光荣傻在原地,小心翼翼用余光瞟视周围那蠢蠢欲动的流寇。自己不过百人,相较之下,确实堪称礼物。
那浓眉大眼的年轻人对赵当世行礼道:“双喜替闯王迎接赵总兵上山。”
一听“双喜”,赵当世目光再扫过去,顿时眉开眼笑:“哦,原来是双喜,我道看着面熟,几年不见,越发英挺壮实了。”一想之下,眼前的年轻人不就是当初与闯营携手入川时李自成在席上让赵当世帮忙起名的那个义子嘛。当时自己以“双喜临门”为由,给这个本名张鼐的少年起名为“李双喜”,倒有赐名之谊。
李双喜用大拇指指了指旁侧正自听得一头雾水的任光荣:“赵总兵,这......”
赵当世也不顾任光荣愿不愿意,笑着道:“任守备一路来也辛苦了,我准备也将他带上老君铁顶,吃吃茶、解解乏。”
任光荣蹙眉哭丧着脸道:“赵总兵,这就不必了......”却是无济于事,当下流寇们一拥而上,三下五除二就将百多人的官兵缴了械,人人只留一件垮垮塌塌的布衣遮身。
周文赫这时悄么声儿问道:“主公,留着这姓任的会不会坏事?”
赵当世道:“姓任的自己要跟过来,我也只好顺水推舟把他送给闯王。他兄弟两个都是守城的要员,闯王留着他大有用处。即使放他回去了,甭说他拿不出证据来坏我营事,就算有,南阳近在咫尺,在我营眼皮子底下捣鬼,不想活了?谅他也没那胆儿。”
李双喜吆喝两声,垂头丧气的百名官军毫无抵抗着给闯营兵士押到别处看管起来,任光荣则随赵当世以及闯营上山“吃茶”。
正所谓“南有武当金顶,北有老君铁顶”,登上绝顶,不知觉间,早已立足万仞巅峰。周遭云雾缥缈,几如神域仙境。其上更有老君庙破云而出,仿佛悬在半空,势若建瓴。
李自成就站在庙口,见到赵当世,大跨步上来,情切握住他手道:“一别数载,兄弟风采尤胜往昔!”他身后,刘宗敏、田见秀等老面孔也都上来打了招呼。
“兄弟已是一镇总兵,声名显赫,当哥哥的却还只是个惶惶不可终日的小角色,如此相见,当真大大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