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由暗暗叫苦。转眼看向邓龙野与满宁,他们同样面色铁青。
那几名骑兵等王绍禹等靠近,重新汇成一股,聚到了东面,堵住了邓龙野三人再往东逃的道路。与自家的步兵形成钳制之势。
敌众我寡,还有骑兵助战,眼看着前方就是生路,现在却是可望不可即。不仅满宁与薛抄有功亏一篑的失落,就连邓龙野也不免颓丧。
王绍禹打马而出,胯下的枣红马如同他一般傲慢地打着响鼻,他吐了口痰,面有怒色,厉声骂道:“逆贼,你等不但抗捕,还杀伤官兵,罪无可赦,我就当场将你正法了,上头知道了也不会说半个不字!”
薛抄不输气势,反唇相讥道:“房屋倒塌,乃是天祸。更何况被火烧着,倒塌更在情理之中。你自己蠢如猪狗,不会提前判断,反而怪在我们头上。可笑可笑!”
王绍禹冷笑道:“几个将死之人,不劳老子多费口舌!”说罢,指挥左右,步兵们挺枪立刀、骑兵们夹紧了马腹,便要开始新一轮的围杀。
“给我......“王绍禹右手一抬,正准备配合着最后的“杀”字挥下,谁知话未出口,骑兵那边却先乱了。
众人齐刷刷看过去,只见这时候,从城门那边,突然涌来了大批的兵马。
这新来的一批兵马虽着明官军兵服,但领头之人薛抄再熟悉不过,面露喜色。看到了援兵,邓龙野的心中的希望顿而死灰复燃。
王绍禹眉头一皱,看着对面来人,粗粗估算,也当有十余人。这些看上去很像葫芦营的人,与自己没什么交情,如果他们一意维护邓龙野三人,今日这事怕就要黄了。
于是,不等邓龙野说话,王绍禹便打马上前,寻到领头的白甲将,问道:“阁下是?”
那白甲将本来看着眼前场面发呆,被王绍禹一问,半晌没回过神来,等王绍禹先满脸不快自报家门,他才说道:“在下是葫芦营的百总,奉命随任把总驻守东门......”说着,看着邓龙野三人,朗声道,“这是三人都是我营中军官,不知何事受大人追逐?”
王绍禹也不下马,直接居高临下回答道:“几个叛逆,趁乱进城抄掠,且屠杀百姓,被我部当场发现,夺路狂逃到了这里。”
那白甲将哈哈笑道:“大人说笑了,闯军进城大祸临头,饶他三个,哪有胆量抄掠。”
王绍禹怒道:“不必巧言包庇!与逆贼同流,谁也别想落得好!”
从城西端铺天盖地的喊杀声逐渐向东弥漫,邓龙野心急如焚,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