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应山县不好打。”
“怎么不好打?”左梦庚不满道,“叔叔们不是说了,要去武昌,我军还得过钱中选这道坎儿。钱中选我都不放眼里,还怕他个小小的应山知县?”
金声桓解释道:“不能这么说。我军此出,打的是援剿总兵及平贼将军‘贼之所向,尾而追之’的旗号驰援楚东南。钱中选是湖广总兵,湖广总兵驻地,本该是常德府。常德分建藩封后朝制移驻武昌府。所以按理说,安陆县久无战事,钱中选长期驻扎在那里并不合情理,我军若通过安陆县被他阻拦,大有理由和他硬磕下去。反之应山县则不同,我为客军,县城职责仅有供粮而已,没有章程定要纳我军入城,我军若强打,恐受人非议。”
高进库亦道:“是啊,我军来楚,万事小心为上,不然左帅在前线辛苦,我等后院还给他惹下一屁股麻烦事儿,非为下属者所为。”
左梦庚讶然道:“原来还有这许多讲究,若不是叔叔们有心,我真想不到。”随即道,“那依二位叔叔的意思,我军进不了城,去哪里?”
金声桓回道:“目前我几个商量的计划是这样,我军先去应山县附近找个地儿驻扎,等待后续部队来合,整顿兵马同时哨粮补充。大概驻扎三日,按规制,应山县就必须得拨付钱粮资军,否则不讲道理的就是他们。等三日过了,再视情况转军南下......不过这期间,还得劳烦公子做一件事。”
“什么事?”
金声桓说道:“据打探,郧襄镇赵帅已经率兵到了随州,目前随州驻兵多达万数。公子与赵帅亲近,可去探探赵帅的口风。”
“什么口风?”左梦庚不悦道,“叔叔们就这么不信任义父?”
金声桓忙道:“公子误会了,不是不信任,赵帅是公子义父,既然近在咫尺,总得见见面叙叙旧不是?若是能从赵帅那里得些助力,当然更好。”
他这么说左梦庚才算接受,哼哼唧唧道:“说的有理,我军倘坐镇武昌府,今后和义父就是邻居。正该相互扶持,头前我就想找机会拜访义父,赶早不如赶巧,就趁这机会吧。”想了想道,“今日先找地方把军队安置了,明日我就去随州。”
金声桓连连摇头道:“不可不可,公子不可去随州,只可让赵帅来应山。”
“义父为大,我为小。更兼他主我客,岂有让他来应山的道理?”
高进库道:“公子,防人之心不可无,即便是义父,毕竟不是亲父,未可全抛一片心!”
左梦庚骄横惯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