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惹来闯军的反感猜忌,连累到御寨兄弟。李养纯这事,看来是遮拦不住了。”杨招凤边想边道,“丘之陶这里倒还能预防一二。”
郝鸣鸾道:“能防一个是一个,闯军那边我周顾不到,还得有劳杨兄了。”
杨招凤摆摆手道:“为主公效力虽死犹荣,何谈什么有劳不有劳的。只是,即便拦下了丘之陶作祟,照郝兄的话看来,闯军依然无法稳占上风啊。”
郝鸣鸾轻咳两声,突然压低了声音道:“杨兄,洪承畴你还记得吗?”
杨招凤不防他突然提到这个人,先是一怔,而后缓缓点头道:“当然记得,现在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洪承畴自去年在辽东战败覆师后,朝廷一度认为其人殉节,倍极恩荣。结果今年传出消息,洪承畴居然未死而且降清了,崇祯帝立刻将原先哭祭洪承畴所用的祭坛撤去,天下哗然。消息传到湖广时,被赵营中人引为笑柄。
“之所以提他,只因其与孙传庭有相似之处。”
“相似?洪承畴贪生怕死的贼子,岂能与孙传庭相比?”
郝鸣鸾笑道:“不在人品,而在治军。”又道,“这两人治军都堪称铁腕,而且行军作战思路颇为相近。洪承畴至辽东,督战辽东兵马。孙传庭至陕西,督战陕西兵马;洪承畴军中火器为主,孙传庭军中火器同样为主;洪承畴受北虏勾引,率军深入辽东腹地。孙传庭受闯军勾引同样率军深入河南;洪承畴分兵层层递进,稳扎稳打。孙传庭同样稳固推进,步步为营。一个一度将北虏逼入困境,一个则在眼下占据上风。以上种种,何其类似。”
“没料到郝兄对松山堡之战也有研究。”杨招凤叹服道,“可是最后洪承畴还是在局势大好的情况下惜败给了北虏。”
“然也。”郝鸣鸾抬抬头,“两场战例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闯军虽暂时势蹙,但若有背水一战的决心,未必没有胜算。”
杨招凤听到这里,看着郝鸣鸾眯着的双眼,忽然想通的关窍,倒吸一口凉气。
“郝兄的意、意思是......”
“不错,李养纯、丘之陶最多癣疥而已,真要一锤定音,还是得靠一个关键地方的得失。”郝鸣鸾长舒一口气,“这才是杨兄接下去要着重谋计的点。”
“哪个地方?”
郝鸣鸾随即报出个地名,并道:“具体情况,我还得探查才能最后确定。只是今日恰好撞见了杨兄,先透露一二。如今还有时日,等事情定了,通传给杨兄,自可着手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