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多探探风声不是?”
李国英附和道:“徐兄这话说的倒不错,像咱们辽东出来讨生活的,到哪里都是外地人,到了这楚地,也比不上土著树大根深,免不了要攀攀高枝。我归了何大人,何大人就是我的高枝,徐兄为左将军效力,左将军就是他的高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多操心思是人之常情。”
何腾蛟捻须应道:“所以徐游击想问的是左将军的前程?”
徐勇道:“对,二位大人也都知道,眼下我左家军是受到湖广提督衙门节制的,但倘若朝廷颁布政令,将湖广划江而治,武昌府在长江之南,届时是属于湖北提督衙门还是湖南提督衙门呢?”一旦事情成真,不用说也知道,在湖广北部经营多年的赵当世定然是湖北提督的不二人选,但湖南提督衙门就不好说了,镇守在大江南岸的左家军势必面临着戍守或编制上的巨大调整。
“这事确实要紧,但朝廷目前悬而未决......”何腾蛟与堵胤锡对视一眼。
不过堵胤锡随即说道:“我与何大人私见,左将军在大江以南,举足轻重,不宜妄动。”
“怎么个不宜妄动?”
何腾蛟故作淡然道:“湖北、湖南均为要地,不分伯仲。湖北有赵大人镇守,湖南也必要一名拥有对等级别体量之人坐镇才好。”轻咳一声,“环顾江表,能当此大任的,我与堵大人都私心以为,唯有左将军才配其位。”
堵胤锡点着头道:“正是,左将军久镇武昌,又是名门之后,无论声名还是实力都无懈可击,若能为湖南提督,再合适不过。”又道,“只是这件事我与何大人商量了不算,最终还得征求当事人的意思。”
“既与左将军有关,何不直接请他来此?”徐勇苦笑两声。
“此事非小,我等虽有意推荐左将军,仍得谨慎行事。否则届时报上朝廷,却来个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尴尬局面,不但折了朝廷的颜面,也坏了与左将军的交情。先请徐游击来此,亦为投石问路。”何腾蛟浅笑道。
徐勇叹口气道:“徐某懂了。”
李国英抢过小童手里的酒瓶,给徐勇满上,同时道:“徐兄,你最明事理,昔日在左帅帐下,我谁都不服,就服你。左将军年纪尚浅,有些事情或许还想不透、看不开,有你劝解一二,能为他指条明路。”而后与徐勇一碰杯,“我也是左家军旧将,左家军往日威势历历在目,左帅创下偌大的基业毁于一但,我是钻心的痛。而今左将军继承左帅余威,虽还有武昌府之地,但到底不是长久之计。大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