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就过去了。但广文禄算什么东西,两三年前还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中下级军官,只不过近两年运气好出了风头,趁着河南无英雄猴子称大王,真论资排辈,赵营哪里轮得上他,在侯大贵眼里是彻彻底底的官场暴发户。侯大贵自觉没有让杨招凤以命令的口吻叫广文禄迅速带兵到帐前听用实在是给足了他面子,可没成想自己的一番好意打了水漂,反倒碰了一鼻子灰,自是大大不快。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偃立成了解侯大贵,怕他暴脾气上头又干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立刻阿谀道:“战场形势风云变幻,能因时制宜方为千古名将,我看指的就是侯总管。”
穆公淳羽扇轻点,算是赞同。杨招凤有眼力见,亦忙不迭道:“对,这点小波折,总管还不是谈笑间就轻轻松松打发过去了。”
高帽一戴,侯大贵人就变了,怒容顿释,瞬间面沉如水,一撩蓝色披风,回身几步走到椅旁坐下,凝眉道:“凤子,广总管说什么了,细细报来。”
杨招凤一愣,吞吞吐吐道:“不、不都说、说了,广总管不答应联军。”
“晓得了。”侯大贵故作镇定点头答应,但过了好一会儿,等不到偃立成与穆公淳接下话茬,没有办法,只能转头顾问,“两位军师,如之奈何?”
偃立成不答,给穆公淳使个眼色,表示这是你捅下的娄子,自己负责。
穆公淳倒不着慌,悠然道:“广文禄贪生怕死不敢来,那就不来,咱们总不能将希望都放在别人身上。偃军师说的对,随机应变而已。”随后道,“总管切莫忘了,咱们翻山越岭来打卫辉府的最终目的。”
“哪能忘,不是牵制太原闯贼主力嘛!”
“错了。”
“错了?”侯大贵一愣,忽而醒悟,“哦!是为了给孙传庭拿下榆林卫争取时间。”
“对。榆林卫远离闯贼大军,孤城闭守,孙传庭兵力占优,给他足够的时间,大有赢面。闯贼失去榆林卫、大同府,北路被堵,就失去了走陕北南下关中的最好路线,这是我军全局的基本战略。”穆公淳平日里形销骨立病恹恹的模样,一到策论之时均会改颜换色奕奕有神,“为此,我军攻打闯贼势力薄弱的晋东南,是最有机会吸引闯贼主力的选择。而后与河南军队联手将闯贼主力拖住,则是在此之上的额外发挥。”
“是啊,这些我都知道。”侯大贵挠头道,“而今问题就在额外发挥不了。”
“都说了是额外发挥,有‘额外’二字在,有势则行,无势则止,最浅显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