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相对于眉开眼笑或是如释重负的其他人,最晚赶过来的郭崇韬却不由皱起了眉头。因为,他可不觉得翎卫府猎杀这头如小牛般的大狼;就是当初能轻易撕碎半火,甲胄齐全金吾子弟的罪魁祸首。
更何况,这般野兽就算是习惯了吃人。那也何必放弃散布在北苑当中,那些诸多流亡人等和黑户的聚居点;而舍近求远地专程跑到,人烟稠密的灞桥附近来行凶作恶?
但是,面对一片欢呼雀跃的场面,他还是忍住当众站出来唱反调的冲动。因为,为了搜捕这支可能潜藏在北苑当中的威胁,在来自各方的压力之下,这些相关所属已经奔波劳苦很长一段时间了。
因此,眼下他们迫切需要一个,对于各方都能说得过去的交代。原本就与此脱离了干系的郭崇涛,更犯不上跳出来触他们的霉头,成为众矢之的讨人嫌。只能回头去暗地里自行验证了。
就在他满肚子心思的回程路上,正在参与右徒坊内善后事宜的台狱属吏慕容武,却又在仓促间突然送来了一个口信;也让他不由嘿的一声,只觉的后背汗毛都要站立起来了。
因为,就在检验那些受难者尸骸时,居然发现了疑似之前灞桥惨案的碎尸现场。这个结果,就像是个闪亮的巴掌一般,狠狠抽打在了,刚刚找到“罪魁祸首”的翎卫府脸上。
然而,让郭崇涛更加惊骇莫名的是,这么一个嗜血残暴的疑似存在。是如何从长安城外的北苑,横跨了偌大的城区;又越过了外郭和坊墙的两重防护,跑到了位于城南的右徒坊里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