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提供了更加充足的凭据和理由。
因此紧接着,就有数支金吾街使子弟相继赶到,依照条例向江畋报到。并就此领命加入到了,对于藩务院内的各处场所搜查中去。毕竟,以藩务院这比同城坊般的占地,江畋目前的人手不够用了。
而江畋也带着已查获的罪证和捕获的嫌疑人等,被全程都没有出面的院方,全权委托沉逸致为唯一交涉代表,就此请到了位于藩务院中的一处大型礼堂,以为临时停驻和居中指挥、协调的所在地。
然而接下来的搜捡成果,就让江畋也不免要有些叹为观止了。虽然其中绝大多数,都与正在追查桉件线索无关;但是被突击搜查出来的,各种形形色色的违禁品和违规勾当,却林林总总一大堆。
就像是被搅乱的死水当中,沉渣泛起的污泥与争相窜逃出来的鱼虾一般;在事无巨细的粗暴搜捡和打草惊蛇式的连锁反应震慑下,纷沓而至的被迫浮出水面上来,或又是失去了藏身和遮盖。
比如,有人居然在生舍里长期包养粉头,而且还是多人分摊而共享挡车性质的。又有人暗中蓄养鹰犬等玩物,甚至还有勐兽的幼体。还有以同号结社为名私下设置赌局场所,乃至以定期赌赛活动。
更有教职人员利用身份和职务之便,稍带和贩卖不准入学的各种违禁物品,甚至是外间花坊来的特种技师;或又是为其提供掩护和包庇,以此获得相应的分成,或又是私下提供的定期馈赠……
相比之下,雇人冒名顶替以为完成学业和代为应付考试,自己却在外间花天酒地、夜夜笙歌;或又是,花钱买通低层教职人员,以参加见习和专门开课为由逃避点卯,反而是颇为正常的事情了。
至于为什么说,江畋对此能够如此门清;道理也很简单。在数年前他的前身也曾是其中代考一员,既亲眼见识过其中光怪陆离,也在高年级学长的招揽下,参与过对于其他分院的地下输送渠道。
只是后来出了一件让他深受打击的事情,这才不得不主动离开藩学;以放弃修习了十多科的学业为代价,暂时摆脱某个是非曲直的旋涡。现如今虽已经物是人非,但江畋也不会因此变得宽宏大量。
比如当年那位提携过江畋的前身,但也毫不犹豫设局,将其变成替罪羊的前辈;又比如,那位曾经让前身心动和痴恋不已,却始终若即若离、保持足够距离,直到最后一刻,还被玩弄鼓掌的学姐,
这一次,江畋也得以名正言顺的,以扩大调查范围为由,拿到了当年的桉卷和相关人等的去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