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左典事张云庆负责其中织造劳役,若无指使怎敢窥探侧近阴私。
但被拿下右监门率府的监押使,对方却已抢先一步闻风而遁了。只在其居室内抄出一些,没来得及烧尽的信笺;对不具名的存在,略微提及太子日常的只言片语。然而,更令人心惊的是另一件事。
“殿外当值的将校,乃是右卫率府司阶、充事郎裴良东;”负责审讯的副率李北羽,低声禀报道:“此僚闯入廊下时,他正好引人前往另侧巡曳;因此,不排除暗中受人指使,阴为配合的嫌疑。”
然而听到这个名字,太子李弘虽然形色不变,但是李北羽身后却有人低低呀了一声;显然,这裴东良似乎颇有几分来历。太子李弘也想起来到:“竟然是他,当年马球场上,还是孤亲选之人吧。”
按照李弘的说法,原来这位裴良东,是太子妃裴氏的亲族出身;从辈分上说算是远房的堂弟。早年打得一手好马球而人称“裴如风”;因此,才被婚后不久的太子李弘看重,拔举为东宫卫士资序。
虽然只是最基本的卫士,但也代表从白身一跃跨入,预备的品流之中。然后,因为太子妃半个娘家人的身份,再加上一手马球技艺,让他的升迁很容易就步入快车道;因此才二十出头就官拜司阶。
步入中候、司阶、执戟、司戈的四色亲从官的第三等。因此,才有资格例行参与守卫和巡曳,太子移驾停居的内殿外围。但是,显然他辜负了这番的信任,而不知何时开始,成为了窥探者的内应。
哪怕他在拷问之下,涕泪横流的再三告饶和坦言,自己绝无冒犯太子之意;而只是因为相好的樗蒲输了一大笔,有人愿意替还债,条件是他在东宫值守时还个人情;但对方具体是谁就死活不说了。
反而是当场暴起自残,眼下正当昏迷不醒。不过,他私底下的相好,倒是很快就查出来了;却是太子妃身边的司则院,传奉女史之一。这也是一种常态;他们只要彼此看对眼了,或又情投意合,
就可以上禀君父,鲜有不被成全一段美事和佳话的。但是,这位名为翠稚的司则院传奉女史,早在数日之前就已经请得恩旨;前往河北的老家探亲去了。等于是无比巧合的,将线索卡在了这里。
因此,太子妃裴氏随后也赶了过来,又在踏入门内的那一刻,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用额头重重的磕在地上道:“妾身无能,既未能司理好宫闱,也不能约束亲缘,唯求殿下严惩,以警效尤。”
“当不至于如此,芝柔。”太子李弘却深深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