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或是没有的,但奴家自从踏入这处门厅之后,就已然有了。”
下一刻,她拔下头上仅存的一支簪子,在满头发髻泼散而下的同时,也毫不犹豫插在自己略显规模的胸口上;刹那间殷红的血色就迸溅而出,染红了一大片光洁的沟壑;但仅刺入半寸就不得进了。
瞬间就随着江畋的一个眼神,凭空弹飞而出贯穿在墙柱上;却是深深的钉入其中。他随即沉下来脸来用玩味的眼神,看着几乎自杀当场的少女:“你打算用这种非常的手段,来当面倒逼于我么?”
“奴家又怎敢指望,依靠这种小手段,攀诬和构陷于讨捕大使呢?”被虚空之力拍倒在地的海氏女,却是形容越发惨淡的哽咽道:“不过是此行无果,绝望无助之下的生无可恋,唯求一死而已。”
“至少,奴家以如此不堪的情态,暴死在了此处之后;哪怕事后被你碎尸万段以为泄愤,也固然无损于讨捕大使的清名,但其他人或许念及其中可能牵涉的干系;会对我的家门有所手下留情吧!”
“你……还真敢妄想啊!”江畋闻言却是再度打量了一番,这位坦然闭目反坐在地等死的少女;却是不怒反笑起来:“却不知道,我有一万种处置的手段和法子,你又是哪来的如此底气和凭仗,”
“看来,奴家终于可以取信于贵官了。”然而,海氏女却是反而因此松弛下身体,而伸展开肢体靠坐在猩红的地毯上,用一种自暴自弃的道:“奴家正好知晓一些,那个畜生漏嘴的内情和隐秘。”
“既然如此,先不急!”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江畋看着她有点火大:“那就爬过来!”“抬头挺胸!”“张嘴!”“露出你的诚意!”“让我瞧瞧,你究竟能够证明这一切,做到什么样的地步?”
夜色深沉,月朗星稀,内院紧闭的房门终于被依次打开;走出了一个头戴帷帽、身披乌氅,却略显步履踉跄的姣好身形。海氏女感受着身上新伤、旧创,正在持续愈合的胀痛麻痒,却在嘴角微挑。
至少在付出了足够的代价之后,她基本交换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然而在走出外院踏上马车之前,她却着一路相送而出的燕婷,突然轻声道“谢谢。”燕婷却是眼皮都未抬道:“这是我欠你的。”
这也算是她们之间,曾经同病相怜的默契。当初,她差点在少君的恶意趣味折磨下,差点丧命的时候;是这位准世妃的出现解脱了她,并让她得到及时的救治。所以从针对少君的立场上同仇敌忾。
然后,就在海氏女等一行人连夜启程,返回东都家